想,祈祷师父能收到自己的飞鸽传书,然后像往日一般去医馆诊脉抓药。
听老板娘说,数十日前医馆在深夜收治了一位重伤青年,把人留在后院里调养,这几日才稍有起色,清醒了不少。
赵啸天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老板娘絮絮叨叨,一边伸出手给大夫看诊,索性还是老样子,他的孩子并无大碍。
“赵姑娘,不是我说,你的脉象真是我这数年看过的最奇怪的了。”那大夫拿下手指,无奈道:“我已为你开过补血的方子,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有起色?你的身子还是亏空得厉害啊。”
赵啸天知道自己的情况特殊,也不以为意,摆摆手说:“没事儿,我就这样,慢慢来吧。”
他最怕老人家念叨,见老大夫眉毛一皱就要开始说教,忙转移话题:“哎,你们收留的那个人,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吗?”
“是啊,刚清醒就要闹着下床,没办法,随他去了。现在已经可以慢慢在院子里走动了。”老板娘边给赵啸天抓药,边抢着回答:“不过你别说,给他梳洗干净后,嗬!真是好俊俏的一个孩子,我这辈子就没看过这么漂亮的人!”
老大夫闻言,瞪了自家娘子一言:“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羞。”
赵啸天心里痒痒,特别感兴趣地问:“这姑娘真有如此漂亮?”
老板娘递给他药包:“不是,是一个小郎君哦。”
“哦。”赵啸天顿时丧失了兴趣,付过钱就要离开:“七日后我再来啊,告辞。”
七日后,当赵啸天再次乔装来到医馆时,远远地他就看到往日门可罗雀的医馆门口,围了好大一圈人,其中多是少女妇人,七嘴八舌的,热闹得很。
“不要挤,请排队哦,每个人都会轮到的。”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包围圈中隐约飘出来,赵啸天听着有些耳熟。
看来是在门口摆摊,医馆也学会拉拢人气了?
他没有深想,提着裙角,打算绕过吵嚷的人群,进去找大夫。
突然,一个女子也许是过于激动,从赵啸天身旁往里挤,一下子把他带得踉跄几步。赵啸天吓得护住肚子,踩住垂落的裙角,脚一滑,重心不稳,直直往人群中倒去:“啊——”
那些女子吓得散开,赵啸天身后是一张木桌,他势必要撞上去。
不好,他的孩子!——
赵啸天心脏紧缩,腹中也如感知危险般隐隐作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手牢牢地将他接住,熟悉的荷香味儿从那怀抱里隐约传来。
赵啸天心头大震,定睛往接住他的人面上看去,却见一双漂亮的碧绿色猫儿眼,含笑看过来。
“夫人,你没事吧?”
那人开口,美好的唇形开开合合,赵啸天竟一时听不进他到底在说什么。
“没、没事。”赵啸天心慌意乱,忙把散乱的鬓发拢到面前,遮掩住自己不堪的妆容,然后低下头从人怀抱里站起身,道声“谢谢”后,火速跑进了医馆内。
他听到后面那人对着人群说:“我们继续吧,还有哪位姑娘需要看诊的?先在此拿名号。”
那个人像是没有认出他。赵啸天心想。
真没想到,大夫所救的人,竟然就是桃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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