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忆起了过往,也同样别想我,我之前伤你至深,实在无颜再面对你。
这枚小鱼钩跟了我将近十五年,是时候回到它真正的主人身边了。
……
数滴温热的液体落下,晕开了信纸末尾的墨迹,将它洇湿成模糊不清的一片。
屋内始终静默。徐玄卿和桃纪在屋外急得团团转,生生按捺住了扒窗的欲望。若是屋内人大哭大叫还好,好歹能宣泄一二。可像这样没有动静,他们反而更加担心。
就在他们忍不住要冲进去时,门“吱呀”一声从内推开,竟是赵啸天自个儿走出来了。
他面上一片平静,并没有徐桃二人想象中的歇斯底里,除了眼眶微红,并无其他异样。
赵啸天朝着这两人点点头,以示安抚,随后径直走向始终在旁抱剑伫立的晏长清身前,平静道:“师父,我想跟你谈谈。”
风扬起了晏长清雪白的衣角,他点点头,跟着赵啸天步入室内。
门关上后,晏长清闭了闭眼,率先开口道:“徒儿……此次事件皆因我而起,是为师对不住你。无论你如何责怪,为师都会坦然接受。”他似是累极,将手里的天邪伸至赵啸天面前,淡淡道:“你拿着它,狠狠刺我几剑罢。”
赵啸天却看也不看这剑,目光始终凝聚于师父身上。
师父看起来又清减了许多,本就清瘦的仙子般的人物,此刻看起来更是飘飘欲飞,好似随时都能被大风刮到天上去。虽风华不减,面上却难得显出了疲倦,眼下也生了浓重的青黑。
想必这阵子,师父不仅为他的昏迷着急,还从未停止过内心的自责。
纵使是铁打的晏长清,也会因这份双重煎熬而身心俱疲。
赵啸天叹了口气,上前伸手将这几欲飘走的谪仙牢牢揽进了怀里,好像他才是长辈似的,轻声安慰着怀里的人:“好啦师父,不要开玩笑了,我没事刺你做甚?过去的事情就都忘记吧,我完全不在意的。”
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反手抱住赵啸天,贪婪地吸取着他的气息:“我伤你至此,你当真不怪我?”
“唉,师父有所不知,我这两年本就身子亏空得厉害,你前次那般施为……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就算不是你导致的,也会有下一次的爆发,那病根毕竟一直在我体内。”赵啸天徐徐拍打着晏长清的背作安抚,对如今这般颠倒的作态十分新鲜,继续道:“其实也怪我,要不是我与另三人纠缠不清,你也不会走火入魔……”
他望着晏长清背后的窗外,视线逐渐飘远,喃喃道:“对,这所有的一切一切,照影远走也好,师父自责也罢,皆是因我招惹了你们四人而起……”
“看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六十八、终局(四个攻决定共享)
晏长清蓦地收紧手臂,将赵啸天死死抱在怀里,目光冷冽,寒声问道:“了断?你莫不是要放弃我,转而另选他人?我不许,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绝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赵啸天感觉自己身子骨都要被弄断了,急忙辩解道:“哎哟师父想到哪里去了,我就算跟他们三个全决裂也不会离开你啊。你之于我如师如父也如、那什么,恋人我又怎么会不要你”说到最后声音就如蚊子嗡嗡,显是已害羞得不行。
以晏长清的耳力,轻易便听清了赵啸天的细语,当即心神大震,把怀里的人挖出来,捧着赵啸天的脸颊问:“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再说一遍。”
他垂下雪白的睫毛,敛去眸中的剧烈情绪,只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小徒儿。
赵啸天被这过分专注的目光看得很不好意思,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师父,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也是有你的虽然亲情爱情什么的我已经分不清了,但是你终归还是与他们不一样的。”
说完,还凑上前快速亲了晏长清脸颊一口,郑重道:“你不是问我那七日后的回复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晏长清愣住了,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直到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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