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霸总终于说出了到场以来的第一句话。
李遇完全美术生思维:“不是用明暗色差来营造光影效果吗?”
秦山学理科的,跟顾修义一个脑回路:“就是血液氧化后变暗了啊,那可是咱小阮珍贵的Rh阴性A型血啊!”
李遇据理力争:“是,但你睁大你的小眼睛看看,小阮珍贵的Rh阴性A型血只有一滴,但花有好几朵,明显是想营造光影效果!”
“不是李遇,话不能这么说,咱要讲科学,你看啊——”
“哎呀好啦好啦,”纪阮笑着出来打圆场:“这有什么好吵的,你们说得都对。”
他嗓音绵绵的,人也因为头上那颗小毛球看起来格外软乎,两人一见他这样就都不好意思再红着脸嚷嚷,偃旗息鼓坐了回去。
纪阮捧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指了指屏幕:“不急哦,我们看林清怎么说。”
可林清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
他杵在台面上一动不动像画面卡顿了一样,秦山甚至拍了拍手机,以为是自己的网不好。
直到他们看到台上除了林清别的人都在动,才彻底相信他就是被问住了。
韩小林咂舌:“不是……这么简单的知识点我一体特生都知道,他用得着想这么久?”
秦山点头:“可能他是憨批吧。”
傻不傻纪阮不知道,但他清楚林清的心理素质很不好。
就像韩小林说的,这么简单的知识点林清不可能不会,但在台上,众目睽睽之下,面前站的还是严厉无比的老师,他又心虚得不行,一定会懵。
人都慌了,脑子哪里还转得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台上的安静已经让观众开始不耐烦,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逐渐放大为成片的质疑。
就在林清呼吸频率异常到镜头前都能看出来时,程云琇淡淡开口:
“我猜是因为当时出了点小意外,比如刺破手指掉了滴血之类的,但血液干了以后就会变暗——”
她指了指一旁的树枝:“所以索性多绣了几朵同样暗色的梅花,又在边缘绣了一根树枝虚虚掩过来,看上去就像光影下前枝遮荫后枝。”
“至于为什么是一根树枝而不是整颗树……”程云琇像觉得很有意思一般笑了声:“大概是没时间了?虽然是讨巧的做法,但这样留白也不失为一种趣味。”
竟然都猜中了,纪阮眼睛亮了亮,程老师连他时间不够只绣一根树枝来偷懒都说得丝毫不差。
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程子章已经告诉她了,但一想到程子章刚做了手术,老师又只来得及去看她一次,就知道不可能。
麻醉刚醒的时候脑子和舌头都不可能清醒,这种状态纪阮太懂了,程子章那时候做不到把实情说给自己母亲听。
台上程云琇代替林清解释完,忽然随口问了句:
“我说得对吗?”
但她看的却不是林清,她视线越过林清耳畔,直直看向了后面的镜头。
摄像师很会来事,当即给她一个大特写。
纪阮看得仔细,于是这一眼就像突如其来的隔空对视,猛地奔袭而来让他心神一荡,像巨石从高处坠入水面,激起大片浪花,没入水面后却又只留下浅浅的波纹。
纪阮忽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他脸上浮现起愉悦至极的笑容,狠狠吸了口奶茶。
林清已经彻底慌了,根本注意不到程云琇的神情,听她这么问连连点头:“对对!老师您说得对!”
程云琇将视线移回林清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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