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上前,准确无误坐到了顾修义大腿上,在顾修义略显讶异的眼神中进自我剖白: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消息是在车库发的,那时候信号不好所以没发出去,”他弱弱地叹了口气:“也怪我,当时太开心了,就没顾得上再检查一遍。”
“但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发的消息足足六七行呢,我很认真的。”
“可我毕竟好久没出来玩过了,看到外面的花花草草就很开心,和老师学姐一起玩也很高兴,以至于没接到你的电话,还打扰了室友们,都是我不好……”
“总是,都是我的错。”
他抵着头,睫毛微微垂着,一副自责低落的模样,但言语间却又相当完善,既解释了来龙去脉,又将自己刻画成了一个孤独寂寞冷从而寻找快乐的小可怜形象。
还是总分总式的结构。
谁还敢说他?
谁说他谁就是压迫小可怜的统治阶级霸主,是要被人人喊打浸猪笼的。
顾修义:“…………”
顾修义满肚子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惊叹于他的能屈能伸。
但人都自己送到腿上来了,没道理推开。
顾修义又搂住纪阮狠狠抱了一把,这次又不同于前两次,带了点无可奈何的惩罚意味。
第三次了,纪阮直接放弃挣扎消极抵抗。
抱就抱吧,又不会少块肉。
·
不过此次纪阮疑似离家出走事件,仔细算算,也不算全无好处。
至少顾修义的分离阈值被拉高了,他变得可以接受纪阮在程子章家小住,也可以接受纪阮在这学期的最后一两个月住寝室。
唯独要求,不能失联。
但程子章很苦恼,虽然纪阮这几天都住他家,看似和顾总分开了,顾总却好像无处不在。
日理万机的顾总仿佛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一日三餐亲自送过来,代价是把纪阮叫到外面酱酱酿酿地抱一会儿。
傍晚又会借口纪阮伤口恢复需要锻炼走路为由,带他出去散步到天黑。
程子章总觉得自己好像天天和纪阮在一起,又好像总见不到纪阮的人影。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顾总带的饭真好吃,她不用自己下厨了。
几天后,周一。
请假小一月的纪阮总算生龙活虎地回到了学校。
住校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白天上课偶尔和程子章去工作室看一看,晚上在寝室谈天说地玩游戏。
室友们致力于教纪阮学会打游戏,但纪阮似乎天生游戏过敏,盯着那种花里胡哨的界面看久了就头晕。
但一个寝室总是需要进行些团体活动,于是纪阮凭一己之力将室友们对王者农药的强烈兴趣,转移到了界面简洁美观音效朴实无华的欢乐麻将上。
住校的生活其实比单纯待在家里充实很多,纪阮白天也一直过得很快乐,唯独就是,和顾修义见面的机会少了。
虽然每周末都会回家,顾修义也会时不时带他出去吃饭,但每到晚上九点,纪阮自己拿出牛奶加热的时候,就会莫名有点难受,心里空落落的。
而这个症状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好转,只有在周末回家,晚上坐在顾修义腿上喝完一杯牛奶才会变好。
周五下午纪阮没课,吃过午饭后,是顾修义固定来接他回家的时间。
可这周临时多了一节跨专业的公共课,正好放在下午第一节 ,且通知得非常晚,纪阮吃午饭时才收到消息,当即emo了。
“你啥表情啊?”韩小林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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