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欲绝深夜买醉呢。”
顾修义:“……”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国的,”顾修义斩钉截铁:“他又没有跟我说,我也没去送他。”
“那1028什么意思?”
“我开始掌控顾氏的日子。”
“……!”
他音调平平,却在纪阮心中掀起了一层浪。
顾修义逗弄纪阮时轻松的神情消失无踪,转而代之的是沉沉的眉眼:
“我母亲拥有顾氏25%的股份,去世前立下遗嘱,由我十八岁生日后全部继承。但事实上,因为程序问题,我是在生日十几天后才得到母亲的全部股份。”
他注视着纪阮的眼睛:“也就是那一天起,我才真正开始有力量和爷爷对抗。”
纪阮咽了咽唾沫。
因为顾修义太过理智并且相信法律,纪阮总是一不小心就会忘记他的背景其实是狗血豪门。忘记他也是背负了很多,经历了旁人想不到的艰辛,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外壳,其实只不过是斗争和隐忍下磨出的厚厚的茧。
纪阮声音弱了下去:“这样啊……”
顾修义轻轻把他拥进怀里,像某种寻求安慰的姿势,然后成功得到善良的小朋友软着嗓音地抚摸:“好啦,没事了,你现在很厉害的!”
在纪阮看不见的地方,顾修义嘴角上扬。
老实说,从架空老爷子到彻底掌控整个顾氏,他压根没用到几年,甚至没有耗费太多心力,大概他天生适合干这种勾当。
不过纪阮会因此心疼他,倒是意外之喜。
吸够小朋友香香甜甜的气息,顾修义稍稍松开他:“至于醉酒……”
他神情一时有些尴尬,未雨绸缪般:“纪阮,首先要明确我那时候也只有十八岁,还不是能够完全隐藏情绪的年纪,你能理解我吗?”
纪阮还沉浸在顾修义幼年丧母、夺权报仇的人生经历中,不假思索:“嗯嗯!”
“所以终于得到母亲的股权,我非常高兴,这样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吗?”
纪阮重重点头:“没错!”
“真乖。”顾修义摸摸他的脸。
“——所以那天我找李绥安喝酒庆祝了。”
他神情凝重:“但那时我酒量还不是特别好,离开的时候又被其他人看到了……”
“所以……”
顾修义闭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纪阮呆滞两秒,而后开始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
所以顾修义是因为太高兴了,在酒吧喝嗨了,偏偏那天白粤出国,一来二去就传成了他求爱不得深夜买醉。
白粤也因此成了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后,他自己都信了。
纪阮努力压制嘴角却越来越控制不住。
没办法,只要一想到十八岁的顾修义跟李绥安在酒吧傻乐呵喝高了,却被编排出一串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他就实在想笑。
纪阮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会成为一篇虐文了。
就这种奇葩的理由,如果不是两个人坐下来开诚布公谈清楚,谁能猜得得到?
弄出的误会再虐几十万字也不在话下。
顾修义捏住纪阮的下颌,冷静的面孔快要维持不住:“笑什么?说好的能理解我呢?”
纪阮眼睛弯成月牙,脸被捏着小酒窝挤不出来:“唔……理解是一回事,想笑又是另一回事嘛……”
顾修义:“……”
无奈之下,顾修义只好等纪阮自己笑够了停下来。
他环着纪阮的腰,轻声道:“其实还有第四点,是今天最重要的一点,但我刚才没说。”
纪阮抹掉笑出来的眼泪,坐直:“你说。”
顾修义直视纪阮的双眼,神情在这一刻无比认真,甚至堪称虔诚。
纪阮在感染下也渐渐收起了笑:“什么呀?”
顾修义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
“第四点就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纪阮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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