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淡淡道:“这么说你或许很难接受,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的结婚对象是秘书组按照需求精心挑选的。”
“当时他们认为纪阮年轻、优秀,没有亲人可以免去后顾之忧,且形象气质俱佳,才主动联系,真诚地邀请纪阮和我完成一场婚姻关系。”
“可惜的是,他们并不认识你。”顾修义笑了笑:“而我原本也不在乎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他说着眼里忽而展露出一丝柔情:“因为他是纪阮,事情才开始出现转机变得不同。一切的变量都在他身上,只是因为他是纪阮而已,和所有人都无关。”
“至于你误以为我喜欢纪阮是因为他和十年前的你形容相似,我感到很遗憾,这大概是一种妄想症的体现。”
他挑了挑眉:“无论如何,我很感谢我的秘书组,等纪阮身体好些了,我们婚礼的时候,会邀请他们坐主桌。”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白粤僵直地坐在原地。
顾修义一席话平静却极度伤人,他向来擅长用最简单的话语去刺痛和攻击别人,只是这些日子脾气被纪阮磨好了不少,似乎很多人都忘了这才是他惯常的形象。
白粤被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多年来的幻想,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甚至有一种信仰破碎般天崩地裂的失重感。
他脸上闪过无数难以描摹的痛苦情绪,最终化为混乱和崩溃。
“妄、妄想症?”极度失望之下,白粤竟然笑了出来:“所以你想把我也关进精神病院吗?和林清一样,像对付畜生似的对付我?”
顾修义薄唇微抿,似是不解:“当然不会,你还不知道吗,你家已经破产了。”
他非常清楚现在跟白粤说这些无疑是第二次暴击,但他不在乎,世界上他在乎东西很少很少。
“不仅破产,还负债累累,听说你父母一大早就收拾逃往国外了,那些债务大概都会落在你身上。”
此刻,白粤神情看起来着实有些凄惨了。
顾修义顿了顿,给出一丝宽慰:“不过没关系,海关机场在那之前就接到通知限制出境了,他们走不掉,你们一家人还有机会在监狱团聚。”
白粤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似乎有一口血正压在心头,再稍加刺激就能呕出来。
顾修义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不会欺人太甚,他起身理了理衣领准备告辞:“你今天行程应该挺忙的,后面还有人等着见你,我就不占用你宝贵的时间了。”
白粤眼皮动了动,用仅存的理智看向顾修义:“什么人?”
他今天明明没有再约过任何人。
顾修义皱眉:“你爸借了高利贷的事你也不知道吗?”
白粤骤然抬头,眼神是难以言喻的惊恐。
宋岭在一边小声补充:“他知道的,钱就是他自作主张去借的,现在人都找上门来了。”
顾修义了然,吩咐宋岭:“那把他交出去吧,别让那拨人闹起来,再吵着纪阮睡觉。”
宋岭忍笑:“诶好,这就去办。”
顾修义点点头,推开门扬长而去。
转弯前他听到里面“咚”的一声,大概是白粤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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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顾修义专门回去冲了个澡,又换上件干净的衣服,收拾整齐才去看纪阮。
万幸的是,纪阮没出一点事。
好吧,李绥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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