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停抿抿唇,只说出一句:“回家吧。”
程思稷就站起来,好像一直在等这句,给他一个不算台阶的台阶。这一起身,就看出醉态来,实在是步履杂乱。
江新停撑住他腋下,将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并带走,由不得他跟包厢内的其他人礼貌道别,程思稷已经浑身酒气、意识不清地夹着他往外走。
到车旁小丁下来帮忙,将程思稷塞进车里,江新停也跟着坐进去。
路过一个水坑,车辆剧烈起伏,程思稷本来仰靠在椅背上,忽而一歪,沉到江新停的肩上。头颅不时往下滑,又变成拱进江新停的怀里。
江新停就分出一只手掌托着他的下颌,托了一会,霓虹投进来,看清他眉间还蹙着,又用手指去抚,怎么也抚不平。
程思稷又动一下,眉间褶皱更深几分,呻吟着说:“胃疼。”
本来就有胃病,还去喝酒,还是这种完全不顾惜身体的喝法。
平常清醒的时候,程思稷几乎不会表露自己的不适,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倾诉自己的脆弱。江新停把掌心盖在程思稷的胃上暖着,再往上一点似乎隐约能收到心跳传来的单薄跃动。
这个一贯独当一面的男人,此时伏在他的怀里,毫不设防,江新停心里跟着又疼又软,他摸着程思稷的头发,很轻地揉一揉。
再多委屈都能忍了。
“以后不跟你生气了。”他想。
回家以后他喂程思稷喝半杯蜂蜜水,程思稷闭着眼枕在他的大腿上,下意识吞咽。喂到一半,程思稷清醒一些,半睁开眼,眼底泄出一丝清明的光,他抬手捺住江新停的脖颈,让他低头迁就他,和他接吻。
力道带有惩罚的意味,将江新停吻出沙哑的呼痛声。
程思稷炙热的手掌从他的衣摆下方伸进去,烫着他的腰,然后一路向上延伸。
简单的qian戏后,程思稷将他提起来坐在身上,给他一个频率,让他自己动。
江新停咬紧下唇,生涩地摆动被程思稷箍紧的腰肢。
第二天他们自然而然地和好,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没有提起沈绣那些伤人的话,没有提起在酒吧听到的“玩玩罢了”。
结婚三年,不吵架不可能,但他们用做ai解决了很多矛盾,完成了很多磨合,一路缝缝补补,直到三年前,彻底无法修复。
车辆停在新锐体育馆门口,因为惯性江新停猛地晃动一下,从回忆拔出深陷的神思,跟着队友一起下车,Koi看出他脸色难看,状态不好,凑过来问他:“没事吧?”
江新停摇摇头:“没事。”
然后做赛前准备和调试,晚上七点五十开始进场,江新停看向8排14座,那里还是空的,他看一眼手机没有消息,但再等下去会影响状态,他将手机交给新来的战队经纪罗君,让他帮忙放回休息室的包里。
八点半比赛正式开始,观众的声浪将气氛推向高潮。江新停算是正常发挥,但奶妈发生重大失误,导致一开局就很被动,对面战队经过之前的VGD联赛,对江新停的战术和特长又经过一轮缜密分析,防守很严,江新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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