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江新停抿紧嘴唇忍耐,忽而又到了尽头,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展示在他面前,“你既然问我的事,那我倒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照片明显是远距离拍摄的,又是夜景,镜头被拉近后不够清晰,但足以辨认出是友谊赛那日程思稷揽着付屿的腰上车的画面。
程思稷不知道竟被他目睹,他松开江新停,后退两步,表情晦暗:“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把我拉黑的?”
江新停不说话,只是十分羞愤地瞪视着他。
“我那天确实因为工作安排,赶不上你八点半开始的比赛,我到S市已经是九点出头了,然后又发生了一点意外。”程思稷解释,“如果你对此有所期待,我真的很抱歉。”
那天会议结束时间本就超过预期,再加上高速路发生车祸,封闭道路加拥堵,他用最快速度抵达S市时就已经错过了比赛。这时候又接到一位友人的电话,好意提醒他,付屿今晚代替他去凯旋夜总会参加的那个酒局,实则是一出鸿门宴,付屿被灌了不少酒,几近神志不清。程思稷赶到才把他捞了出来,总算全身而退,但他还是因为酒精中毒在医院吊了两天水。
江新停听完气消了大半,但拉黑程思稷却不只是这一时冲动,他清楚地知道是沈绣的话起了作用。一句“已经被验证过的错误,就别再犯”,像刺一样扎进他心里。他没办法再和程思稷在一起,他们曾经互相放弃过。
江新停苍白地笑了笑:“知道你没有随意爽约,已经足够了。但程思稷,我们还是算了。”
他错身欲走,被程思稷抓住手腕。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把我加回来?”
江新停失笑:“程总日理万机,千里迢迢跑到奥地利来就是为了加个好友?”
“小麒。”程思稷皱了皱眉,“我来这里,是因为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复婚的可能性。”
江新停一时愣怔。
“我母亲找过你的事,我很抱歉。但那是她单方面的意愿,不代表我的任何态度。”
看到程思稷眼睫低敛、郑重其事的眼神,江新停半晌才恢复了语言能力,他像听了一个玩笑般地嗤笑出声,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想好要复婚吗?”
他贴近他,手指隔着毛衣在对方的胸前流连,然后一路上移,路过脖颈和颤动的喉结,然后轻轻抵住程思稷的下颌,眼尾动情,似乎下一秒就会答应。
可是他说:“程思稷,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最近上了床,很和谐,很来感觉,好像克服了障碍,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
神情近乎破碎,语调哽咽,江新停一句话就将程思稷带回三年前。
2015年的冬天,他们离婚,一地鸡毛。
说鸡毛也不够准确,比鸡毛要重,要大,要硌得人疼,勉强说,一地石头。
那年夏天,因为政策原因,程氏遭遇重大投资失利,资金链出现问题,正是动荡的时候。程思稷极力封锁消息,避免引起混乱,进一步影响股价。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可以有半点差池,倘若处理不当的话,恐怕有破产清算以及被收购的风险。
这段时间程思稷异常忙碌,也因此缺席江新停这一年的先驱者联赛的决赛现场。
而正是在这场比赛中,江新停发挥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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