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耳后红了一片,绯色更是蔓延到了后颈,没入了衣服里。
他身上骤升的温度,一时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发烧。
好在陈故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他不肯撒手而已。
不然江眠真的会不知道怎么办。
江眠就这样躺着,一颗跳动鼓噪到极点的心,也逐渐在陈故更加猛烈的心跳频率中平复下来。
对于江眠来说,保心安油的味道是有点催眠的。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他对保心安油的记忆,全部都是自己小时候发烧,江聊一就拿着保心安油给迷迷糊糊地他搓药,还会玩笑他一句,说他像是在搓面团。
小时候的江眠有点肉肉的,又白,的确很像面团。
而现在陈故身上全是保心安油的味道,为了给他上药,江眠又脱掉了外套。
其实江眠不是很怕热,相反还有点怕冷,十一月的南界,他总喜欢把自己裹得稍微动一动就要出汗的地步,因为他喜欢那种感觉。
恰好高烧的陈故就像个巨型热水袋,熨帖着江眠的皮肤,让逐渐平静的江眠也莫名开始放松下来。
江眠的时间一直很紧。
他是属于那种晚上最早也是十一点睡,但早上最早可以五点起,而且从不做午觉。
现在窝…陈故窝在他的怀里,江眠的神经难得松懈,也在保心安油的作用下闭上了眼。
说不出是因为习惯了拿这个味道做安神香,还是被熏得,反正陈故身上的气息和保心安油的混在一起,居然让江眠在那无法忽视的异样感的威胁下睡着了。
陈故发现时,失笑着稍微松了松人,拿着被子给自己裹上——没给江眠盖主要是他对自己的体温有很明确的认知,怕把江眠给热醒。
再然后,陈故就放心地沉沦进了病痛的昏沉中,抱着江眠进入梦乡,脑袋依旧埋在江眠怀里。
只是在这之前,陈故看了江眠许久,眼底晦涩一片,念头起起落落,最终还是没忍住,吻了一下江眠的眉心,再确定江眠真的睡着了后,又偷偷落了个吻在江眠的眼睫上。
他不是不想做更过分的事,但他也是真的怕传染江眠。
江眠的身体素质不比他,要是生病感冒了……
好吧。
就算江眠的身体素质比他好,陈故也舍不得让一点病痛落在他身上折磨他。
——
江眠动了动手臂,勉强从陈故的臂弯中伸出来,绕过陈故的后背去沙发缝隙中摸自己的手机。
终于在手机铃声快要响到尾时碰到,但在看见来电号码是谁后,江眠第一时间没接。
于是那通电话就这么消散,跳成了未接来电。
江眠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无声叹气。
虽然陈易深知道陈故在追他,但是他在陈故身下接陈易深的电话……
哪怕什么也没做,他也真的会莫名心虚。
有种背着牧羊犬把他看护的羊羔祸害了的感觉。
因为他出来的时候说的是有点事。
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答应陈故。
因为他刚刚把陈故的上半身摸了个遍,那八块腹肌的舒适手感好像还残留在他手心里。
江眠默。
他知道他这样是要受到道德上的谴责的。
手机再一次响起,还是陈易深,不过是陈易深给他发叮咚,问他怎么还没回宿舍。
江眠切换单手键盘打字表示自己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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