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江眠,也很勾他。
毕竟最开始吸引他的,并不是江眠看上去的单薄瘦弱。而是他灵魂的强大。
——
虽然不会下厨,但微波炉江眠还是会用的。
江眠把剩下的粥和馒头热了一下后,粥继续递给了陈故。
因为江眠热得有些烫了,所以陈故是小口小口把剩下的粥喝完的。
他喝完后,江眠就咬着馒头冲他伸手,声音有几分含糊:“体温计。”
陈故扬眉,轻笑着想经这一遭江眠和他的关系确实近了。
之前江眠吃饭都是要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和他说话的。
陈故乖乖地将其拿出来,递给了江眠。
江眠仰着头在灯光下看了眼:“三十七点九,算是低烧。”
他咽下嘴里的馒头,转头去自己下午买的跑腿外送袋里翻出了他买的退烧贴,示意陈故:“你把这个贴额头上。”
陈故眨巴了下眼睛,满脸清纯大学生的傻白甜模样:“这个怎么贴啊?”
江眠:“……”
他都懒得说什么了,只抽出摆在茶几上的湿纸巾擦了下手,随后撕开了包装袋,示意陈故凑过来点:“把头发撩上去。”
陈故勾着唇,听话地跟着他的命令走,露出了自己光洁的额头。
其实陈故这样也很好看,两边垂着点发丝,头发松松垮垮地扎着,也很符合他的气质。
江眠细心地给他贴好,没有注意到全程陈故的视线始终在下面一点的位置——停留在他的唇上。
江眠那看上去很好亲的嘴上,沾着点不甚明显的奶油。
馒头的奶油蘸酱偏透明,看上去水光渍渍,勾得陈故心里头那些不干净的念头又开始堆积起来。
……再这样下去,要么他死江眠手上,要么江眠折在他手里。
“好了。”
江眠放下手,手指尖蜷缩了下,他在自己敏锐察觉到的危险和压迫中轻抿着唇:“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
陈故说好,然后把剩下的馒头吃了。
他现在的感觉的确比下午时要好多了,除了吃东西时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其余的症状都是他可以忽视的。
但陈故还要继续装。
他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望着江眠:“现在九点了,两个小时,烧能退下去吗?”
完全能够听懂他潜台词的江眠默然片刻,实话实说:“不能。”
江眠认真道:“你待会喝杯感冒药,再睡一晚上,明天应该就好了。”
陈故拉长着语调哦了声,继续眼巴巴地看着江眠。
江眠微顿:“陈故。”
他低下头,避开陈故那随时会让他心软改变主意的视线,轻声说:“我不会留下来过夜的。”
陈故极其委屈地吸了下鼻子:“好吧。”
他仿佛在忍着哽咽:“我也就是有点难受,头疼、还晕,四肢没力气,而且感觉呼吸困难而已。”
江眠:“……”
他有点无可奈何:“我真的不会留下来的。”
陈故不说话了。
他微垂的眼睫掩住自己眸中一片阴翳,但手还是小心翼翼、像是怕惹江眠不高兴一样,朝江眠伸过去。
他的用食指和拇指拽住江眠的衣角,无声地告诉江眠自己不想他走。也好像用这样的办法,就能将江眠拉在这儿,不让他离开。
可江眠知道,他是故意这样的。
故意装弱,故意好像把选择权完全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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