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坐起身,拽着江眠的手不肯松, 试探着问了句:“昨晚睡得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于是陈故站了起来, 凑到了江眠跟前, 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错了江眠。”
他其实还没完全睡醒, 那双狗狗眼还有着些许迷离:“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没忍住。”
其实昨天陈故已经道过歉了——在江眠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的时候。
江眠根本不想跟陈故提昨晚那个没有后续的话题, 他又挣了一下,换来的是陈故干脆用两只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低垂着脑袋,艾艾道:“江眠,别生气了。”
见江眠还不理他,他又难耐地补了句:“我犯病了,我好难受。”
江眠瞥他一眼,十分无情地往前走,态度已然很明显。
于是陈故就抱着他的手臂,贴着江眠跟着走:“江眠。”
他拉长了语调喊他,江眠仍旧绷着,直到陈故松开他的手。
江眠微顿,看了陈故一眼,就见陈故已经抬手要去往自己手臂上抓。
江眠眼皮子一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攥住了陈故的手腕,视线微冷。
陈故眨了下眼,委屈道:“我难受。”
江眠知道陈故没有犯病。
他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能……”
江眠实在是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陈故却懂了:“我没有。”
他举起手,对着天:“我发誓,我没有用。”
他确实没有用,他只是闻了一下。
江眠的耳廓熟红:“闭嘴。”
陈故在自己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江眠,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食草动物。
可江眠清楚。
他太清楚了。
陈故都是装的。
可怜是,委屈是,撒娇也是。
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虽然江眠也没觉得陈故做错了。
他只是羞恼而已。
毕竟他和陈故的关系属于只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江眠并不反感,他就是……
就是真的受到了太大的冲击。
陈故低着脑袋,垂着眼望着江眠,心里软化得快要成一摊泥。
江眠的反应太可爱。
他真的好想亲他。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亲他?
——
陈故安安静静地给江眠做了早餐,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一直到江眠开口说可以说话了,这件事才终于过去。
吃完中饭后,陈故送江眠去学校,因为南界确实容易堵车,所以在江眠问过后,陈故还是跟江眠坐地铁去。
出门时,陈故找了件长点的外套套在江眠身上,又把拉链拉到最高,遮住了那一片锁骨。
太瘦了。
陈故漫不经心地想,江眠这么瘦,太容易遭欺负。
江眠看他:“你确定你没问题吗?我可以自己去。”
陈故无奈:“你觉得我这二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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