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小心地给陈故扎好了头发,简简单单地捆了两圈,那头长发就松松垮垮地圈在陈故身后。
至于一些细碎的、扎不进去的就随着陈故的动作落在前面。
江眠看着,觉得好像电视剧里的那些侠客。
尤其陈故还展露了这样一身丨精丨悍的肌肉。
他示意陈故松开他,江眠还以为又要几经折腾,但大概是今天尝到了很多甜头,陈故很乖顺地松了手。
于是江眠便弯下腰去拆陈故身上缠着的绷带。
陈故倒是没有伤到骨头,缠绷带就是为了限制他的动作,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把伤口崩裂。
江眠俯身靠近陈故时,有些柔顺的发丝蹭在了陈故的肩膀和胸膛上,挠得陈故心痒得不行,手指曲了伸、伸了曲,克制着才没有用自己宽大的手去给江眠量腿围。
江眠不是第一次看陈故的伤口了,住院时,因为陈故真的不能接受别人碰他——要不是江眠不会拆线,可能拆线都是江眠给他动手——换药都是江眠来了才能换。
拆线那天拆完,江眠就眼睁睁地看着陈故用湿毛巾擦自己的脖子、手臂,到最后还想去擦自己的伤口,还是江眠眼皮子跳跳地拉住了他,最后让陈故抱了好久,才阻止了陈故的恐怖举止。
以前江眠听陈故说别人碰他他会觉得恶心,还认为是稍微有点夸张成分了,见识过后才知道是真的。
因为那时候陈故的表情虽然不会说难看扭曲,但冷沉到不像是那个被捅刀住院的人,更像是捅了别人几十刀被监管了的变丨态杀人犯。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狰狞的伤口,江眠还是会见一次难受一次。
陈故想要的那些东西,就如同一颗种子一样扎在江眠心里,每看见一次,都会被浇灌,最后长成参天大树,结实牢固的树根,就如陈故所愿,将江眠的心牢牢地捆绑在了他身上。
就算江眠清楚这是算计,他也不能避免。
因为他不是为陈故受的这一刀起的这些情绪,但也是因为这一刀。
只是……他是因为陈故愿意赌上自己的命这件事,而不是陈故为了挨了生死一刀。
其实陈故不怎么怕疼。
这点江眠也知道。
因为给他上药时,陈故从来不会喊疼。
等到把绷带缠好,在打结时,江眠的指背不可避免地蹭到了陈故的腰腹,陈故轻嘶了声,再也忍不住,微微倾身,双手交错,虚虚地放在江眠的腿后:“江眠。”
他轻笑,声音却微哑:“为什么不看我?”
江眠不吭声,给他打好结,站直身体,视线还是落在别处。
他稍稍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却恰好碰到陈故的手。
他一条腿落在陈故的掌心里,陈故自然而然地收手,从膝弯处捏住了他的膝盖,轻轻松松就用一只手圈住了。
太瘦了。
陈故在心里拧眉。
江眠的身体真的脆弱到给他一种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拧断的错觉。
这让他心里的阴暗不住滋生,会在某一个瞬间去想,想要把江眠折了,永远困在自己怀里,锁在自己的掌心上。
被他再次掌控住的江眠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危险,更别说陈故还擒住了他的关节,他浑身僵硬,忍不住动了动。
然而陈故却往后靠了靠,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上半身漂亮的肌肉也暴露在江眠的眼皮子底下,让江眠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陈故轻勾着唇,明明感知到了江眠的变化,却故意委屈地问:“你不喜欢吗?”
江眠还没说话,他又悠悠道:“可我看你耳朵好红啊。”
陈故装清纯大学生真是得心应手:“那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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