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陈故还没成年,已经搬离了陈鸿禹身边,听到时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和反应,只是扯了下嘴角。
他确实也没必要说什么,反正在那些人眼里,陈鸿禹很爱他。
江眠没有说话,陈故抱住他——他很喜欢从他身后抱他,将江眠的脊背隔着衣物贴在他的胸膛上,就好像是把江眠钳进了他的怀抱中,他把下巴搁在江眠的脑袋上,低声问:“眠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江眠不解:“为什么?”
他认真道:“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他有义务抚养你至成年,如果他没有立遗嘱,那么在他去世后,他名下的财产第一继承人也是你。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因为谁而放弃?”
陈故说他不是什么清高的人,可这本就不是什么清高不清高的问题,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是因为讨厌谁就处处和自己讨厌的人反着来,那才是真的不对劲。
那这人这一辈子,岂不是都要在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下过去了么。
陈故低笑,彻底安心:“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十六岁的他想要搬离陈鸿禹的身边时,是直接拿了陈鸿禹柜子里的那些藏品去卖了个好价钱,以确保自己有足够好的生活。
——
陈故在听到江眠说他要去签合同的时候,扬了下眉:“是我们。”
江眠:“?”
他有点疑惑,就听陈故失落地问他:“江sir,你不愿意给我做律师吗?”
江眠这才明白过来:“不是。”
他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会找律所。”
“多浪费钱啊。”
“……”
江眠做不出评价,只能在陈易深一言难尽地注视下把东西放好,就去填好表那些,然后又上了陈故的车,去跟陈故签合同了。
还是上回那个地方,但这一次江眠不再是和陈故偶遇,身份也完全不一样。
他们到时,画展老板早就抵达了,一直在等陈故——江眠觉得可能是因为上一次他让陈故等了五分钟,他怕还让陈故等。
江眠和陈故都没有穿正装,相反他们身上穿的休闲装很明显就是同款,而且因为颜色、大小不一样,所以有点情侣装那味了。
画展老板上回见过江眠一次,老实说他确实不太记得罗律,但记得江眠。
不仅是因为陈故表现得和江眠很熟稔的模样,还因为江眠的长相实在太优越。
他是那种,第一眼并不会让人觉得惊艳,只觉得舒服,但再多看两眼,就会觉得好看得有点不可方物。
人们常用清秀来形容相貌尚可的人,但看到了江眠后,才会明白原来清秀也是一种登峰造极的称赞。
画展老板:“陈先生,这律师……”
陈故未语,江眠就先说:“我是他的律师。”
陈故勾着唇,心情显然很好:“嗯。”
画展老板也是个人精,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暧丨昧地笑了笑后,忙递上了合同。
江眠接过后,认真地逐一看下去,陈故也不像上次那样坐在单人沙发上,离得有些距离,等律师看完说没问题时他再看,而是直接坐在了他身边,挨着他一起看,不可忽视的气息笼罩着他。
江眠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陈故的存在,所以仍旧很淡定地继续看合同。
偶尔碰见几个看上去比较坳的条例,他也直接问,江眠就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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