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似是自言自语;“陈鸿禹从来没有在我生日那天出现过,就算出现也不记得,他总以为我生日和陈易深是同一天,每年都是在那天给我打一笔钱,但他会给塔克洛办生日宴。”
江眠光是听到这一条,就不可思议了。
他攥紧陈故的手,想回身去抱陈故,但奈何陈故抱他太紧,他动不了,所以他只能将陈故的手紧紧捂在手心里,听陈故慢慢说那些伤疤下的血有多么艳红刺目。
“其实抛开那些情绪冷静下来,我也知道原因。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表示想画画,一直对打理生意没什么想法,陈鸿禹是继承的家产,他常说他刚学会说话时,就被抱上酒桌熏陶,刚学会写字,就开始系统化的教学。但我很排斥这些,他想给我留个人以后帮我,那个人必须要足够忠心,所以他会对塔克洛好,想让塔克洛把他当做亲生父亲,把我当做亲弟弟。”
“可我觉得恶心。”
江眠知道陈故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恶心,所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问:“那个塔克洛,是不是做过什么?”
陈故却安静了。
这要是换做平时,江眠肯定不会逼陈故,但他有一种直觉,他必须要问下去。
如果这次不问清楚,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陈故过去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江眠学着陈故的样子,捏了捏陈故的指尖:“陈故,无论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好吗?”
陈故闭上眼睛:“我看见他趁陈鸿禹喝醉时,亲了陈鸿禹。”
其实要是这样,陈故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但问题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结婚生了小孩了。”
江眠震惊:“他…那你有说吗?”
“我跟陈鸿禹说了,也跑去跟塔克洛的妻子说了。他妻子为什么没离婚我不知道,但陈鸿禹之后跟我说,说是我看错了,不可能的,他说他问了塔克洛,塔克洛说没有。”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陈故还是会因为当年的事升起些许躁郁:“那时候我十二三岁,正好因为要报画画班不愿意学生意上的事跟陈鸿禹闹得很厉害,而且那时候陈鸿禹总是带女人回家要我喊妈妈,他觉得是我在闹。”
江眠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塔克洛?”
江眠有点气了,陈故倒反而缓和了下来,他先哄了句:“别生气,不值得。”
才继续说:“塔克洛救过他。陈鸿禹之前爬山的时候,差点掉下山坡,是塔克洛拽住了他,还因为这个肩膀受了伤,没法痊愈。而且塔克洛很听他的话,在生意上又很有天赋和手段,处理起来不像我这样,游刃有余,得他喜欢。”
“你也很好。”江眠抿着唇:“他拿你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较,看到的就全是你的不好,这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陈故应声,又忽然说:“其实小时候他对我也挺好的,虽然总是不回家,但那个时候可能因为我还小,就算我说要画画,他也觉得小孩子有点兴趣爱好也好,没跟我吵过,也没有摔过我的画具,更没有撕过我的画。”
“他还跟我拍过合照,那个时候他就会抱着我。陈鸿禹其实脾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在我面前总是会收着点,后来长大点了,只要我不提画画的事,他就不会跟我发太大的火。而且每次摔了我的画具后,他也还是会买新的给我。”
江眠沉默了下,突然好难过。
他鼻尖发酸,示意陈故:“你稍微松一松。”
陈故顺从地给了江眠一点空间,江眠就转身,一把抱住了他:“陈故,不要去想了。”
到底是怎样没有吃过糖的人,才会觉得这样一点就算是“挺好的”?
江眠有点哽咽,他想说他对你不好,他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但江眠又不愿意破坏陈故心里小心翼翼保存的那点对于寻常正常家庭的人家的孩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的彩色泡泡。
所以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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