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知道江眠是在问什么, 但他仍旧保持着那天的态度, 装作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模样,却也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偏头,一脸无辜:“想到你,就没有什么不敢的了。”
这话说得隐晦, 江眠却听懂了。
陈故这个人是偏激的, 所以他给出的任何情绪都会附带偏激的buff。
他性格上的劣根,无人可以改变, 因为他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当时放手一搏有错。
他当时赌的并不是能不能和江眠在一起, 而是要让江眠记住他一辈子, 永远不会忘记。
所以他不在意。
就算是真的失算了,他也不在意。
……疯子。
江眠在心里骂了句, 又听见陈故委委屈屈地跟他说:“江眠, 你从刚刚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看我。”
江眠偏过头, 对上陈故可怜兮兮的狗狗眼, 直接倾身过去吻住了陈故。
陈故稍顿, 才把手搭在江眠腰上, 还没发起进攻,就被江眠轻咬了一下。
他本就有几分晦暗的眸色登时更沉,想也没想就直接将江眠拦腰抱起,压到了自己怀里,抵在了方向盘上加深这个吻。
驾驶座空间有限,要容纳两个大男人实属困难。
两人挨得紧密,就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尴尬场面。
江眠对这些一向寡淡,但陈故显然是另一个极端。
他的双臂箍着江眠,低着头埋在江眠的颈窝里,呼吸沉重。
哪怕已经互相帮助过很多次了,江眠的身体还是不免紧绷,抵在陈故肩膀上的手也透着僵硬。
陈故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江眠说的:“没事,我就抱抱,缓一下就好。”
江眠没吭声。
陈故这一下缓得有点久,江眠完全不敢动。
不过陈故确实没有再做什么。
他不是不想,但他清楚江眠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在外面这样,所以陈故压下来了。
等到江眠被松开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陈故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江眠揉着自己滚烫的耳垂,听他恂恂问:“你还能跟我回家吗?”
江眠点了头。
陈故彻底放心下来,他发动车子,低声呢喃了句:“叔叔真好。”
江眠瞥他,确认陈故并不是想到了陈鸿禹才没有说什么。
但是不是因为陈鸿禹,那就是因为……江眠面无表情。
陈故脑子里什么时候可以想点干净的?
——
期末考是六月底,已经结束。
而考公是七月初,那天是陈故送江眠去考场的。
他还跟江眠开玩笑,说自己要不要穿个旗袍,惊的江眠都直接把你没事吧问出口了。
可江眠又不得不承认,陈故有时候这样跳脱的思绪,的确能调动他的情绪。
他倒不是紧张,只是有点过于平静,好像要考试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就有点不是很有状态,但陈故这么一弄,江眠在考试时,忽然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状态最好的一次考试了。
考完试后,陈故也还是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就是问江眠想吃什么,反而给江眠营造了轻松氛围。
南界夏天热得慌,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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