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江眠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黑黝黝的眸子望着那个开口说要让大家猜他和陈故关系的同学,平淡却又莫名让人发憷。
江眠其实心思并不深沉, 相反还很简单, 可就是因此,常常他能看透别人, 别人却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尤其他那双眼睛, 冷情却又澄净,带着疏离感也有透彻,好像一眼就能望到人的心里。
好似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无论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他都能看穿。
那人一顿, 缩了缩脖子,没敢和江眠对视,有点心慌地喝了两口水。
他们高中时,就算是当着江眠的面拿他父母离婚的事开玩笑, 甚至提到荣家的动荡, 玩笑问江眠考律师是为了去帮荣家辩护吗,江眠都没有什么反应。
他就好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杂音, 他们说的仿佛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不会露出愤懑, 也不会为此局促, 更没有要圆场的意思,他只是很平静地听完, 从不说什么。
他们就觉得江眠好无趣, 于是渐渐地也不会说什么了。
可今天……
江眠一反常态地开了口, 哪怕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还带了淡淡疑惑, 这人也觉得心里发虚。
毕竟做贼心虚。
江眠在问完那话后, 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一点恶意,但他不是很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猜的。
陈故不是跟陈易深一起来,而是和他一块来,还在帮他烫碗,这不是已经明牌了么?
哪怕一年过去了,江眠还是觉得和人相处好难。
人真的是好奇怪的生物。
气氛凝固了下来后,陈易深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他只以为大家是因为同性恋而凝固,所以直呼不是吧:“阿玟高中时追他在校外认识的一个哥哥,追得要死要活的,你们不会都失忆了吧??”
在旁边桌子的阿玟本人坐的离他们近,听到了这句话,登时脸红了:“喂!都过去四年了!怎么还揭人过去黑历史的!!”
他旁边的死党勾住阿玟的脖子:“嘿兄弟,什么叫过去?你现在不也还是关注着人家吗?我上周还看见你拍古玩找话题跟人说话呢。”
人都是爱八卦的,这话直接让气氛重新活络了起来,尤其是先前本身就因为带有点色彩去琢磨江眠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新话题来掩盖之前的尴尬。
“不是吧阿玟,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
“这真的都四年了啊,你还喜欢人家?”
“我记得阿玟还为人写过作文吧?那个哥哥叫什么来着?”
“林什么来着,好像是弄古董的?”
阿玟有点烦他们嚼舌根,但还是说:“林霰,他是文物修复师,他人真的很好,只是他只把我当弟弟。”
他微顿,有点失落:“而且他早就谈对象了。”
听到这个名字,又有一个人哎了声:“我听过这个名字,我不是学考古的吗?林霰在我们圈子里很有名的,我们教授上回带我们出去下地,就想请他做援助帮忙保存出土的文物,也可以指点我们一下,只是可惜当时林霰被国家聘请过去跟了一个大墓,没有空来,我们教授就每天都跟我们说要是林霰在怎么怎么样……阿玟,可以啊,眼光真高。”
其实南界对同性恋要开放很多,哪怕还是不能结婚,但至少群众接受度高很多,年轻人里也不会太把这个当做异类。
一提到感情话题,大家自然而然地就又开始聊恋爱,尤其是在场有不少已经订婚了的,还有几个已经结婚了,甚至还有生了小孩的。
江眠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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