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尴尬地退开,还贴心地伸手帮他们关上了门。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门刚一关上,路鹤里的手就从江焕背上移开,捏住锁扣一扭。
“啪嗒。”隔间的门被锁上了。
路鹤里松开他,眼中毫无醉意,清醒冷静。江焕还没有回过神,一双无措的黑色眸子近在咫尺,用含义不明的目光盯着路鹤里。
路鹤里朝外面努努嘴,示意他们已经离开了,然后用手肘把依然俯在自己身前的江焕顶开。
“算你为革命事业牺牲色相了啊,回去给你记一功。”路鹤里弯了弯嘴角,伸手帮江焕把衬衫拉起来,一副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无所谓态度。
江焕像被冻住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任他把自己的衬衫拉回原位,定定地看着路鹤里。
“嘶。”路鹤里挑挑眉,把脸撇开,故作轻松地低声笑道, “别这么斤斤计较,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你一个Alpha……呃唔。”
话还没说完,江焕突然毫无征兆地俯下头,强硬地扳过他的脸,嘴唇用力地覆了上来。
路鹤里的眼睛蓦然睁大。
这一个吻,和刚才路鹤里光打雷不下雨的蜻蜓点水截然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深入的、极致纠缠的吻。
霸道的舌尖顶开他的牙齿,一寸一寸地入侵着温热的口腔,尖利的牙齿甚至控制不住力道,几乎要把路鹤里的嘴唇咬破。
江焕的手指滑过路鹤里的下颌骨,睫毛轻轻颤动,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的紧绷着,似乎在用这个吻,发泄着什么难以言说的恨意。
或者说爱意。
一瞬间,路鹤里大脑的转动也停滞了。
江焕为什么吻我。现在他没有昏迷,没有进入发情期,也没有任何来自外界的威胁。
他头脑清醒。他为什么吻我。
何况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个Alpha。一个Alpha,为什么要吻另一个Alpha。
路鹤里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陷落在了这个滚烫的吻里。
Omega被标记后的本能,让他有些迷恋这种溺水般的窒息感。江焕的胸膛带着急促又炽热的心跳贴上来,烟草的气息裹挟着雪松味,像一场狂风暴雨般的侵略,冲向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每一次呼吸。
路鹤里的识海一片混沌,他的身体先于意识,丢盔弃甲,向眼前的人交出了全副武装。
他甚至想要回应。
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和温度,他已经越来越熟悉,甚至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望。想抱他,想沦陷,想沉溺,想打开尘封已久的大门,容纳他的入侵。
江焕脖子上戴的那枚弹壳,坚硬,冰冷,突兀地摩擦在两片炙热的肌肤之间,硌得路鹤里锁骨生疼。
他的意识突然有了刹那的清明。
妈的,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
路鹤里的脸微微后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江焕向后狠狠一推。江焕的后背重重地撞在隔间门上,「咚」地一声,整个隔间的铝板都跟着震了震。
“草,悠着点!”外面的人骂,“要干回家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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