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里套衣服的手就顿了顿。
“赶紧收拾一下上班吧。昨晚搞了那么大动静,今天少不了5000字的报告。”江焕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边说话边出了门,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路鹤里的毛巾。
——
中央警队,汪总队的办公室里,两位大队长并排站着挨训。
“路鹤里,你怎么回事?”老汪气得直拍桌子,“行动中突然失联,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路鹤里没像平时一样强词狡辩或者嬉皮笑脸,站得笔直笔直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愿意接受处分。”
“处分?”老汪指着他的鼻子,“一次普通的抓捕行动搞出个爆炸来,三名刑警一名特警受伤,你想接受什么处分?来,说说,我听听。”
“报告汪队。”路鹤里还没说话,江焕突然开口,“这次行动出现意外不是路队的责任,这是走私集团对我们中央警队有组织、有预谋的打击报复。”
“嗯?”汪总队挑起眉毛。
江焕手心摊开,是几枚弹壳:“报告汪队,昨晚的行动中,对方火力强大,组织有序,使用的是伯尔塔96式手枪和ZH46式轻机枪,而8·24案的犯罪嫌疑人现场遗留的是瓦利特PLK型手枪的弹壳,他们明显不是一伙人。”
“这些枪支跟走私集团所使用的武装型号一致。而且在对战中,对方从头到尾都极其针对路队,置之死地而后快,是明显的打击报复……”
江焕条分缕析,有理有据,说的都是事实,但好一番避重就轻,堪堪把路鹤里的失误给遮过去了,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陈明远的出现。
“嘶。”汪总队很快就意识到昨晚现场的严重性,倒吸一口凉气,上前几步,上上下下打量路鹤里,“你受伤没?”
“我没……”
“没少受伤。”江焕突然接过话去,“犯罪嫌疑人疯狂拒捕,路队孤身一人紧追不舍。我赶到的时候,路队都被打晕了。”
路鹤里:??
“那几名同事都是在路队晕过去之前,就中了埋伏受伤。从路队晕过去到我接过指挥权,中间的时间断档不超过5分钟,并没有对最后的战斗结果产生决定性影响。”
江焕一脸诚恳,“哦对了,感谢路队的信任,在晕过去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对讲机交到了我手里。”
路鹤里:??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汪总队狐疑地打量着江焕,“居然向着路鹤里说话?”
“报告,”江焕面不改色,“昨晚我亲眼目睹了路队和犯罪嫌疑人殊死搏斗的英勇场面,内心深受感染。我认真反思了自己过去戴有色眼镜看待革命战友的错误行为,决心从今以后消除偏见,虚心学习路队尽职尽责、忠诚无畏的崇高精神,向路队学习,向路队看齐,向路队靠拢,做一名像路队一样信仰坚定、敢于担当的合格警员。”
路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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