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里眉头一颤,就听阿弥低声说:“看了,还舍得让焕哥为你送死?”
路鹤里大脑空了一瞬,他没想到连自己和江焕,都在他们的算计里。
阿弥低低地笑,“路鹤里,你不是我们的敌人,焕哥也不是。只要你们两个早点抽身,火烧不到你们俩身上。我知道焕哥喜欢你,但我不是阿璧,我对Alpha没兴趣。”
“你是J,还是A?”路鹤里看了他一眼。阿弥之所以敢这么跟他说话,就是因为路鹤里手里没有任何证据,现在抓不了他。但即便如此,阿弥也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给他,看起来跟阿璧不一样,他是个很谨慎的人,说出口的没有一个字是废话。
他的笑是冷静的,客气的,还带着一点冷淡和疏离。
路鹤里上下看他一眼:“你把自己暴露到我面前,就是想警告我一下?”
“我想阿璧和陈明远都警告过你了,”阿弥用气音说,“但很明显,路队长是个不怎么听劝的人。所以,我只好让焕哥警告了你一下。”
路鹤里眼中精光一聚,就听阿弥说,“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是怎么知道你和阿璧见面的?”
路鹤里心一沉。
“阿璧的死,不是焕哥的决定,是我们的决定。”阿弥嘴角勾了勾,“他背叛了我们。我们有自己的目标,而他的目标只有焕哥,所以他死了。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刹车片年久失修,有些失灵。即使焕哥那天没去,他也活不了。”
路鹤里的鬓边忽地出了一层冷汗,抬眼盯着他。
“老K,邵斯年,阿璧,我们让谁死,谁就能死的无声无息、彻彻底底。包括焕哥,包括你,包括你的那个姓顾的好朋友,懂吗?”阿弥低声,一字一句,冰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
路鹤里倏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旁边的阿部、阿非还有小吴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拉他。
阿弥脸色如常,用正常的音量,非常无辜地说:“哥,怎么了?”
路鹤里咬着牙,努力控制自己,就听江焕在病房里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出去!”
路鹤里剧烈地喘着气,松开阿弥,凑近他,帮他整了整领口,压低声音,咬牙道:“你他妈最好别碰江焕和顾梦生,否则老子一刀一刀剐了你。老子就算以后不干警察了,也要亲手送你上路,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路鹤里扔下他们,推开病房的门,就见江业左站在江焕的病床旁,而江焕瞪着眼睛低声吼:“我说了多少遍了,出去!”
江业左脸色也很难看,路鹤里直接上去把他和江焕隔开,客气地笑着:“哎,叔叔,医生刚过来说,小江该做检查了,您先坐这歇会儿,我带他去拍个片子哈。”也不等江业左回应,路鹤里直接上去解开病床的轮子锁,把江焕连人带床推出了病房。
路鹤里看也不看外面守着的人,直接把病床推进电梯,随便按了一层,然后给江焕裹了裹被子,什么也没问。
江焕面色如纸,微微闭着眼睛,呼吸还有点混乱。路鹤里把病床推到人最少的一层,停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缝,才低头说:“来的人太多了,闷得慌是不是?”
江焕眼睛睁开,手向他伸了伸。路鹤里握住他的手,哄道:“不想让别人来看你就说嘛,下次我不让他们进去了。”
江焕死死地攥着他,手的骨节都发白了,颤巍巍叫了声:“哥。”
“嗯。”路鹤里应着。
江焕似乎放心了一些,缓缓把眼睛闭上,过了几秒钟又猛地睁开,定定地看了路鹤里一会儿,才又闭上。
“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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