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孤身一人,站在这海中央的。
张立帆一边翻通讯录,一边瞥了他一眼,忽然察觉出一点异样,“你的信息素好像变了点味道。”
蒋少野微怔,抬眸。吴嘉嘉也在此时小声说:“是啦,野哥结婚了嘛。”
尽管看着精明干练,但张立帆本也是个omega;加上吴嘉嘉,对于alpha的信息素变化,总是omega更敏锐些。
张立帆凑过来嗅了嗅,蒋少野往后一躲,张立帆便笑:“哟,跟个小媳妇一样。”
蒋少野苦笑:“帆哥就别打趣我了。”
“小冉要伤心了。”张立帆意有所指。
蒋少野含糊地只道:“到时候请帆哥来喝酒。”
张立帆爽快地笑:“行。”
还没到十二点,店中客人已散尽,蒋少野干脆早早地打了烊。
拉下临街的卷闸门,贴上临时休息的通知,酒吧内里的五光十色顿时都收束于黑夜。熟悉的冷风刮过身侧,几张碎纸片扬起又落下,但“ROUTE 10”的广告灯牌用着内置电池,却还兀自闪闪发光,似不明就里地快活着。
蒋少野便望着那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别发愁啦,很快就能重新开业!”张立帆看出蒋少野心情低落,拍拍他肩膀道,“去喝一杯?”
蒋少野转过身:“多谢帆哥,可我家里还有人。”
张立帆挑了挑眉毛。
蒋少野心知自己拒绝得有些鲁莽,对方毕竟算是自己的恩人,这回或许也需要对方帮忙。于是他又转圜道:“帆哥去哪里,我送你?”
“得嘞。”张立帆笑,“你赶紧回去陪老婆吧。”
*
话虽如此说,但蒋少野到家门口时,还是多吹了十来分钟的冷风,确保自己身上没有烟酒味了,才开门进去。
已经十二点过半,客厅中仍亮着灯,林改躺在懒人沙发上,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电脑的屏保仍在无声地变换,此刻的场景和他们一个多月前的“洞房花烛夜”竟暗昧地重合,只是空气已比当时要清冷许多。
蒋少野静静走到吧台边,将那啤酒瓶里的玫瑰花熟练地换上一朵新的,而林改已经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蒋少野?”
蒋少野转过身,“嗯?”
林改用力撑了几下,才从懒人沙发上坐起来,似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又笑,“你真的提前回来啦。”
蒋少野望了他很久。
沙发背后是徐徐垂落的窗帘,夜风愈来愈急切地拍打窗棂,又沿着那窗帘的纹路缓缓降落。终于他走过来,弯腰亲了亲林改的脸,便见林改的眼睫毛悄悄地颤动了一下,不知是隐秘的舒服,还是侥幸的贪心。蒋少野目光下移,那纤细脖颈上的伤口还剩几道细痕,他忽然就没了脾气。
自己今天到底在闹什么?
他的手轻轻抚过林改的下颌,再往后,摸到了抑制贴的一角。林改睁开眼,蒋少野便温和地说:“我去洗澡,然后我们好好睡觉。”
林改咬着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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