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还是时间的问题。”曾程说,“ICPO去年公布的陆时身高是164cm,体重是42kg,而我们是在今年遇见小时丞的,这期间横跨了差不多一整年——你明白一整年的概念吗?对于一个还在长身体的未成年人来说,饮食、环境、心情等各方面的影响,都足以让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苗苗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未成年期间就能杀死三十八名Alpha男性,分化当天更是震碎了附近的所有玻璃……”路寅说,“小时丞的攻击型异能等级,绝对不比我们差。”
“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会被丧尸围困?”柳苗苗接受不了,“地下停车场里的丧尸确实多,但要想逃出来,绝对是足够应付的。”
曾程说:“假设他就没想逃出来,或者一直在等你们进去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曾程。
“这是阴谋论,但它也是一种可能性——我们之前的想法都太感性了。”曾程说,“如果想要分析出小时丞的真实目的,首先,我们就得撇开小时丞跟我们之间的关系,客观讨论这个问题,不夹带任何的私人感情。”
许知朗很抗拒,“我们都跟小时丞认识这么久了,还怎么客观?”
“用假设。”曾程说,“假设这个人不是小时丞,假设他只是一个路人乙,现在我们发现这个路人乙有问题,第一步会怎么做?”
没有人接话。
因为谁都不愿意迈出这第一步。
周廷深如芒在背,理性和感性来回折磨着他,“小丞才刚分化。”
“可是深哥,你比我们都清楚,正是因为小时丞才刚分化,发育不成熟,异能也受到了影响,我们才要抓紧时间调查,在他彻底成熟之后,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或者换一种说法,我们要怎么做,才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好他。”曾程说,“ICPO的红色通缉令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把五年发一次的规则改变为五个月发一次,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保不保小时丞、怎么保小时丞、小时丞到底做了些什么、他靠近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不提前弄清楚这些问题,等到回到总部,小时丞的麻烦就大了。”
“我也同意用假设路人乙的方式来分析。”路寅说,“我们不可能杀了张许生,那么张许生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告诉总部小时丞的异常。确实,小时丞和陆时长得不像,但是大家别忘了,ICPO拥有陆时的确切身高体重,也就是说,同时拥有陆时DNA的可能性非常高——这是我们百口莫辩的如山铁证。退一万步说,就算ICPO没有陆时的DNA,今天张许生能发现小时丞会异能,明天李彬也可能发现小时丞会异能,我们可以忽悠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非常规色异能的存在,却无法忽悠总部。总部跟小时丞没有感情,他们只会把小时丞送到ICPO接受严刑审讯,那比我们自己调查起来就要残忍血腥得多了。”
剩下的人像是被堵住了声带,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们惴惴不安,下意识地看向了周廷深。
五分钟后——或许更久,沉默的氛围总会模糊人们对时间的概念,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倍加煎熬,总之幸运的是,周廷深终于选择了迈出第一步。
他起身,抓起一旁的马克笔,拇指拨开笔盖,笔尖落在墙体上,留下一点黑色墨渍,“追根溯源,把接送物资的那天作为起点,异常是从派送员开始,那么路人……”
周廷深的喉结滚动,实在无法用这个称呼来代替时丞,就在曾程和路寅想要改变称呼时,周廷深选择自己迈出了这一步,“那么小丞,就是从直升机上过来的那个人。”
曾程和路寅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更加认真了起来。
“这一点我也认同。”曾程说,“在结束知行学校的救援回来后,我们分析幸存者和毓秀路丧尸的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