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周廷深又一次点名,“如果是你,你会是个什么反应?”
“如果是我……”许知朗沉思着,“我被坏人拐卖虐待了很多年,坏人的同伙然出现了,我会……非常害怕,甚至想要躲起来,不让他们发现。”
“但小时丞不是这么做的。”路寅说,“他发现跟医护人员有关的邪神出现在阳城,还能淡定分析,铺垫后路,撇清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关系。”
曾程说:“他不害怕邪神,也就是说,对于他来说,邪神并不足以构成威胁,而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可能性有三个,一是邪神没有虐待过他;二是邪神不如他的实力强大;三是……”
许知朗问:“三是什么?”
曾程看向了周廷深。
周廷深给出了答案:“是三。”
柳苗苗发现他们的脸色更阴沉了,好奇道:“三到底是什么?”
路寅说:“三是……小时丞跟邪神是一伙人。”
几人瞪大了双眼。
柳苗苗迅速否认道:“这不可能!”
李大宝也说:“我宁愿相信是第一种。”
许知朗说:“就算是第二种也比第三种可靠啊!”
周廷深手上的马克笔移动到成员特征部分,“纯白是邪神成员的服装颜色,但真正确认他们身份的东西,是左肩锁骨处的纹身。”
许知朗说:“那又怎么样?小时丞身上并没有——”
“他有。”周廷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小丞刚来基地的时候,引起幸存者恐慌的源头,就是衣领上的血迹。”
对于一个不知道痛觉是什么、愈合能力又超强的人来说,要想除掉纹身,是件比吃饭还要轻而易举的事情。
曾程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血迹是在左边的衣领上。”
路寅说:“毓秀路的丧尸死法,也跟邪神的攻击方式吻合。”
这就是他们刚才听完李大宝的话之后,笑不出来的源头。
柳苗苗的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如……如果小时丞是邪神的人,那他靠近我们的目的……”
“是为了幸存者。”连李大宝都醒悟了。
“所以他把目标定在了深哥身上。”曾程说,“就连张许生那种没脑子的畜生,都知道基地做主的人是谁,更别提邪神了。”
无害是装出来的,温柔也是,甚至那一份独一无二的喜欢,都有可能只是时丞的演技。
周廷深根本说不出话来,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论,因为就在过来开会之前,他还满心想着要跟时丞确定关系,让时丞安心地跟他在一起。
如果时丞不是不懂得情侣之间需要确认关系,而是根本就不在乎能否跟他在一起,单纯想要利用他的职权行方便,那他一直以来堪称纵容的偏爱,在时丞的眼里到底有多么的可笑?
“所以……”许知朗崩溃地后退两步,“活动楼三楼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小时丞杀的?”
“这个不一定。”路寅说,“我在办公楼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能确定三楼不只小时丞一个——”
“就是他!”许知朗忽然吼道。
周廷深本来就欠佳的心情更加烦躁了,皱眉道:“你冷静一点。”
“不……不是我不冷静,深哥。”许知朗的眼睛都红了,“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深哥,小时丞是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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