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觉得庆幸。”
沙棠心头闷闷的,觉得这些话刺耳,难听。
温聿怀微微低头,凑近沙棠低声道:“因为他发现,嫁到青州温家来受苦的人,不是祝星。”
青年的声音幽冷,宛如毒蛇吐信:“你为云祟提心吊胆,赴汤蹈火,他可不管你死活。”
沙棠双手收在衣袖中,紧紧抓着衣袖,掌心生了善意,本就水润的眼眸,这会似蒙了一层雾,连视线都模糊。
她低着头,眼泪便猝不及防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地。
沙棠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温聿怀说这些话听着令人难过不已。
温聿怀说的一字一句,都让她忍不住想起见到云祟师兄的一幕,师兄放松的肩背和姿态,在她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沙棠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应该的,师兄又没做错什么,他本就不想看见阿姐嫁到青州来。
从前她也是这么认命的。
可这么想时,温聿怀的话和那双冷淡的眼眸也会一同出现,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做错了什么一样,越发难受,情绪憋在心头无法得到纾解,便让身体起了反应,眼酸鼻酸,哭得不能自已。
沙棠甚至不清楚闷在胸口的情绪叫“委屈”。
温聿怀见沙棠突然悄无声息地哭起来,皱起眉头,按在她肩头的力道加重几分,低声道:“哭什么?”
沙棠抓着衣袖擦脸,不敢抬头,眼泪止不住,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她紧咬着唇,不想出声,却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难以发泄。
温聿怀见她哭得厉害,死咬下唇都出了血,也不敢吭声,护在她肩后的手往前一用力,把人按在怀里,手掌转而扣在她后脑,却只是顺着那冰凉的墨发轻抚一瞬。
算了,让她哭吧。
沙棠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在青年怀里哭着呜咽了几声,有几分放肆,很快又因害怕而收敛,最后心神消耗,倒是睡过去了。
温聿怀将沙棠抱回偏殿,将她放在床上,看她睡去。
沙棠醒来时,发觉床边坐着人,睁开眼看了会,温聿怀侧坐在床边,床帐已经放下,这次却没有将他隔绝在外。
“时间还早,”温聿怀瞥她一眼,“继续睡。”
沙棠眨了眨眼,确认眼前景色不是幻象后,才问:“你会告诉少主和闻小姐他们吗?”
她不是祝星这件事。
温聿怀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淡声说:“不会。”
“真的吗?”沙棠话里充满怯意。
温聿怀嗤笑声:“你也只能相信我。”
确实如此。
沙棠看着他,安静不语。
温聿怀被她盯着也没有觉得不妥,彼此安静片刻后,他才漫声问道:“你之前哭,是因为云祟,还是因为我说的话?”
沙棠蹙眉思考一会后,才说:“你说的话。”
温聿怀转头看她:“不爱听?”
沙棠轻声说:“听了心口发闷,会想哭。”
那就是不爱听。
温聿怀听后极轻地冷笑声,别过眼去。
既然她不爱听,那不再说就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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