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侓抓过一旁的药袋,哗啦啦把东西倒出来,片剂包装都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都很迷你,是常规的五分之一。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霍折寒面前吃药的样子,当时霍总掰着药片问他能吞下多大的。
钟侓发现这些药,大小都不超过他当时点头的直径。
那时候就着手给他定制吗?
钟侓直接问了霍折寒,霍折寒说“是”,让他放心吃,都是符合药物原理的。
霍折寒看过弃神的体检报告,上面有逃避吃药的批注。
-这辈子我尽量不让你生病,但如果生病了也不必害怕吃药,有我在。
钟侓打电话过去:“定制很麻烦吧。”
霍折寒悬着的心放下来,终于肯打电话了,总感觉弃神早上处于一个“有点事情没想通”的状态里,还不让人问。
“不麻烦,我一开药企的,老婆要是吞不下药我还没办法,我不如去卖保健品算了。”
“你可以逼我吃嘛,受点苦可以省钱的话,我没问题的。”
“你哭我心疼。”霍折寒轻声道,自从看见钟侓吃一颗胶囊就要死要活,喉咙被卡眼里闪出泪花的样子,他暗下决心不会再让钟侓受苦第二次了。
钟侓冷哼一声:“是吗,昨晚我没感觉出来。”
霍折寒:“……我心疼,你难受不难受,我能判断出来。”
钟侓抠了抠膝盖上的牛仔裤破洞,认真求医,“那我吞不下别的,你有没有办法啊?”
霍折寒:“什么东西?”
钟侓把破洞上的几根白线扯断,弹开:“你的东西。”
霍折寒反应了一下,喉咙瞬间发紧,刚开荤的男人哪里禁得住这么撩:“露露……”
钟侓:“你快说。”
霍折寒有点难受了,想老婆,天一黑就格外想:“我没办法。”
钟侓:“不可能,你不是卖药的吗?你搞点跟阳痿药缓释胶囊。”
霍折寒声音愈发低沉:“饶了我,行不行?”
“或者我们当面讨论。”
在上完床的第二天,隔着网线讨论生理相关,明贬暗褒的,真的受不住。
钟侓听到霍折寒的求饶,笑了一声,挂断电话。
调戏完了,爽。
他用感冒怕传染为由,把一台备用电脑搬进卧室,跟队友线上训练。
日子在不算紧凑的训练赛中一天天过去,小寒过去是大寒,大寒过去,一年翻篇。
基地从除夕前两天开始放假,放到初七,选手家里都备了电脑,把外设带回家,随时保持手感。
这个年对所有人都很有意义,钟雲和钟侓打算除夕回老家过年,初三再回来。
钟侓道:“咱家过年不禁炮,可以放。”
小时候他就很羡慕跟兄弟一起玩摔炮的男生,但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因为没钱买总是惦记。
长大了对小孩玩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他还没有体验过跟哥哥一起过年的感觉,在他理想中,一定要有烟花有鞭炮的。
霍折寒和陆自明都没法陪老婆回老家,除夕夜得跟父母吃团圆饭。
两人批完年前的最后一份公文后,在楼梯间遇到,互相嘲讽以得慰藉。
“露露跟钟雲的飞机应该落地了。”
“差不多,说要回去置办年货。”
“霍总应该很习惯吧,反正去年过年你也没老婆。”陆自明道,他就不一样了,有了好多年。
霍折寒冷笑:“你不习惯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过年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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