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手给他挠痒痒,“我帮你想想啊?想好没有,再想啊?”
白子慕差点被嘴里的牙膏沫呛着哈哈哈笑个不住,浴室太小,他想躲都没地方躲,被按在那挠了一顿痒痒,最后都伸手去拽雷东川耳朵了,“哥……哥哥,错了!”
两人从浴室出来,一个眼圈微红,还含着一点刚才笑出的眼泪,另一个耳朵被扯红了一片,连带着耳垂下方一小片脖颈那也红了。
小哥俩打闹一阵,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发自觉,和好如初。
金穗走得晚,刚好瞧了个全场。
这画面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每回瞧见还是忍不住笑着摇头,低声道:“玉秀姐,我这两天刚觉得子慕在外头长大一点了,可一回来跟东川这么一闹腾,又跟小孩儿一样了呢。”
董玉秀轻声道:“东川护着他。”
金穗顿了一下,轻叹一声:“其实他在咱们面前,也可以这样的。”
董玉秀捧着保温杯沉思片刻,道:“是我不好,如果我身体好一些,子慕也不用这么急着长大。”
金穗道:“玉秀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他也是疼你,我们好些人都念叨呢,子慕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对你也这么照顾,真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这样的福气,也生一个子慕这样的乖宝宝。”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实在不行,生个东川这样的也行,感觉长得15岁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能干好多活啊!”
董玉秀笑道:“那怎么行,还是个孩子呢……”她手上用了点力气,保温杯纹丝未动,又试了两次手都拧红了也没见保温杯盖子打开,只能递给金穗道:“你试试,东川手劲儿太大了,这盖子我弄半天打不开。”
金穗力气在制衣厂算大的,但也打不开,最后只能去找了把螺丝刀给撬开一点缝隙,好歹给打开了。
金穗看着那保温杯,心想,她可能还是低估了雷东川,这么大的力气,怕是14就行。
走廊隔壁小卧室里。
白子慕被挠了一通痒痒肉,困意已经消散大半,躺在那翻了两次身,努力寻找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雷东川刚才还在闹,但这会儿已经舒舒服服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今天接到人,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白子慕也是几天没睡好,在车上睡得断断续续,也不舒服,好不容易到家了却精神振奋,一点都不能接茬睡下去,一时心里有些委屈。他看看一旁的雷东川,忍不住把脚搭在他肚皮上,先是一只脚,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搭了另外一只脚。
雷东川睡得可香,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还咂了一下嘴。
白子慕一双脚挨在对方身上,困意像是顺着传递过来,横躺在床上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起迟了。
董玉秀来叫他们起床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还睡得四仰八叉,俩枕头没一个枕着,白子慕抱着个枕头横躺在那,雷东川枕头已经滚到床下去了,手里抱着白子慕一只小脚丫,恨不得都贴到床边去睡,就这样,愣是睡得特别踏实,没一点醒的迹象。
雷东川在外一贯霸道,谁也猜不到他在家——在床上,能被弟弟欺负成这样。
董玉秀看了失笑,敲了房门喊他们:“子慕,醒醒,起来吃饭了。”
白子慕“唔”了一声,还未睁眼,一旁的雷东川已经先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了。董玉秀见他们醒了一个,也就放心了,叮嘱道:“东川你慢慢喊弟弟起床,我先去制衣厂,上午的时候让人送东西过来,你们不要出去,就在家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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