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不过等到教学楼的时候,别人都纷纷脱下厚外套,他就跟别人反着来,又把棉服拉链规规矩矩拉好,穿得厚厚的进了教室。
白子慕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正在找作业上交。
雷东川故意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把棉服脱下来,嘀咕道:“我这穿一路,你看,都热一脑门汗。”
白子慕抬头看他,招招手,等他凑近了果然摸到一点汗。
雷东川依在他桌边,还在抱怨:“下回能不能一进教学楼就脱外套?咱们楼里暖气太足了,好热啊。”
白子慕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回去跟雷妈妈申请一下,等你病好了就可以这样。”
“我又不是生病,就是嗓子不好……”
旁边有课代表来收作业,白子慕拿了他们两个人的作业交上去,雷东川看人来人往的,也没站在那碍事,回最后一排自己位子上去了。
雷东川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抬眼一瞟,就能看到最前排坐着的小朋友。
后排几个人是一直跟着雷东川的小弟,杜明也在其中,他们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长高,公鸭嗓的人也有几个,笑起来的时候发出嘎嘎声。
雷东川拧眉,不自觉去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水壶来,喝里面带来的草药水。
杜明心细,看了一眼见里面有泡发的胖大海什么的,就问道:“老大,你嗓子不舒服?”
雷东川喝了一口咽下去,淡定道:“没有,我感冒。”
杜明还是觉得奇怪,再问下去,雷东川就坚持自己是“感冒”。
开玩笑,他才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在保养嗓子。
两节课后,大课间休息。
全校师生都去操场上做操,大家伙纷纷穿上厚外套走到教室外面,铺着煤灰渣的简易操场上像是平地冒出了一个个小蘑菇一样,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努力伸展开四肢,在晒太阳。
北方冬天下雪很早,有的时候即便是出着太阳,也会飘起小雪花。
今天就是如此,细碎的雪粒从天空中落下来,同学们做伸展运动的时候,一仰头就能瞧见下雪,眯起眼睛,哈一口气,落雪就会融化。
白子慕睫毛很长,有雪落在他睫毛上。
雷东川站在班级队伍前方,准备带队回教室,侧脸瞧见他睫毛上的雪,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抬手给他擦了一下。
白子慕仰头去看他,却瞧见他哥已经站好了,像是一棵笔直的小白杨,丝毫看不出刚才做了小动作。
从操场再回教室的时候,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热气。
矿场子弟学校的校舍前两年翻修了一次,教室里有暖气片,是东昌制衣厂捐赠的,他们学校是第二批用到的。
据说第一批是小学。
从时间推算上来看,前两年刚好是白子慕在那边读小学的时间,董玉秀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孩子,尽可能用自己的方式来疼爱他。
初二一班教室里,大家进来之后纷纷脱下厚外套,不同颜色的羽绒棉服和棉大衣被搭在了教室最后一排的两张空桌子上,摞得很高。雷东川知道白子慕怕冷,把白子慕那衣服挪得离暖气片近一点,这样等放学的时候他弟穿就正好。
同学们在教室里都穿着轻便的毛衣,写字也方便许多,不少人趁着大课间会聊天玩耍,也有人抓紧一切时间做题,向周围的人请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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