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奏章呢?”
南源毕竟离京城远,奏章一来一去,少不得几个月。
季经回道:“大人问得正好,旨意刚刚送到衙门,小的回头就送来。”
徐焕应了一声,说:“郡王被关了两个月,也该放出来了。”
季经笑着称是。三小姐把南安郡王关在了明德楼,这都两个多月了,确实该了结了。
徐焕若有所思:“奏章就这么上达天听,没有受到阻拦,到底是幕后主使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手眼通天,还是他放了一马?”
季经说:“能做下这样的局,这幕后主使不可小视,应该还是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松手放过了。”
他听徐吟的送奏章上去,就存了试探的心思。如果奏章被拦,那么幕后主使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到时候便把遇刺的事大肆宣扬出去,各地刺史、都督必定大为恐慌,便都会成为他的助力,协力揭出真凶。
现在对方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差不多。罪名都推到南安郡王身上,也就是向幕后主使表示,他并不想追究到底,对方最好见好就收,就此作罢。
心里有些可惜呢!要是对方不管不顾,非要从中作梗,说不定还能立刻揭出来。
“行吧,既然对方这么上道,那这事暂时就这么了结,咱们遵旨行事。”
“是。”
……
千里之外的潼阳,有人也问起这件事。
“南安郡王涉嫌谋害南源刺史徐焕?”有人诧异地看着公文,念道。
第90章 昭国公府
问这句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他站在窗边看公文,身量高而挺拔,说话时习惯性地往腰边一摸,似乎是个握刀的姿势,自然而然带出气势。但他的语气又很温和,并不是难相处的样子。
正在埋头整理的幕僚停下手,忙快步走过去,看了一眼公文,笑着回道:“这件事啊,二公子信里提了一句,他和徐三小姐遇到的时候,对方就在抓捕暗害徐刺史的凶徒。至于南安郡王如何,信中并没有写。”
禀完了,幕僚心想,那封信国公爷不是看了好多遍么?怎么还问别人?
中年男人“哦”了一声,叩了叩自己的脑门,很无奈地道:“那小子拉拉杂杂写了一堆,没个重点,我光顾着看他怎么夸徐三小姐去了。”
幕僚会意地笑起来。
确实,凭二公子的性子,往常只知道打打杀杀,哪会多看女孩子一眼?这回离家出走,竟在信里反反复复写一个姑娘的事,委实异常,老父亲哪能不注意?
“南安郡王,我倒记得这么个人,但是做了什么,完全没印象。”中年男人——昭国公说道。
幕僚笑道:“您不记得很正常,南安郡王这个人就没做过什么。”
他回头翻找书案,将先前找出来的情报奉上来,说道:“南安郡王幼时受其父牵连,被贬为庶人,后来陛下想起他们家,重新封了他的爵位。之后便到南源去了,经历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昭国公一目十行看完南安郡王的生平,纳闷起来:“这就怪了,凭他也敢对徐焕下手?”
南安郡王空有一个爵位,手里没有任何实权,相反,徐焕这个刺史牢牢掌握着南源军政,他哪来的胆子对徐焕下手?
“莫非他暗中培植了势力?”他喃喃道。
幕僚摇头:“或许是我们情报不到位,‘罗网’并没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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