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生活,上课吃饭看书睡觉,期间还掐掉了几个魏兆言打来的电话。
只是他没有料想到魏兆言对于他“逃婚”这件事这么执着,甚至不惜亲自大驾光临。魏之序这天刚上了选修课,所以回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他开门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开门之后就看到魏兆言坐在他家,脸上满是愠色。
后面是他和魏兆言的争吵,内容他都记不太清楚了,他中间所有的记忆都被魏兆言一巴掌扇没了。他没在魏兆言那得到任何类似于家人的关怀,而今天他和魏兆言彻底断绝关系。魏兆言扇他巴掌,他把这些年来存着魏兆言打来的钱的卡扔到魏兆言脸上。
好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样,他看过宋远桥最糟糕的一面,也要让宋远桥看看他魏之序狼狈的时候。
前脚魏兆言刚离开,后脚宋远桥就到了他家,似乎是刚过了抑郁期,过来还什么东西的,他记不清了。
和魏兆言吵架的时候没哭,被魏兆言打的时候没哭,但在宋远桥轻轻抚摸着他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时,他的眼泪就不受控地往下掉,又变成了那个爱哭鬼。他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在除夏延以外的人面前哭,今天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
宋远桥多余的话一句没说,而他说出的那句话越来越深刻,在魏之序脑子里扎了根,最后和很久之前梦里有人说的话重合了。
“魏之序,我们逃吧。”宋远桥说。
那个梦逐渐在魏之序的脑海中变得清晰,他在一片芦苇丛中看见有人对他笑,然后听见那句“逃吧”。原本他以为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是夏延,而此刻,梦里的人和宋远桥的脸重合,就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原来他和宋远桥早就在梦里见过面了,他们注定要携手并肩,走出面前的迷茫困境。
那天魏之序好像哭了很久很久,把累积住的眼泪全都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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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酒吧里,夏延正在和屈潋聊天,他眼睛亮亮的,明显很兴奋。
“魏之序说他明天会来,还会带个朋友!”
屈潋已经听了好多遍,所以这会儿有些漫不经心。他戴着眼镜,皱着眉在纸上涂涂画画。夏延说想再扎个图,他设计了得有近百个都不满意。
“哎,你怎么那么敷衍!”
屈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夏延头上弹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慢悠悠地说道:“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还想要什么反应?”
夏延吐了吐舌头,终于住嘴了。
魏之序言出必行,果然在开业这天准时到了,他身边跟着的正是上次在食堂和魏之序对峙的男人。夏延这才正式和那人认识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男人和他握手时似乎格外卖力,隐隐透着些别的东西。
虽然这个名叫宋远桥的男人看起来比魏之序矮了一点,但气势上总让夏延想起和他不熟悉的时候的屈潋,高贵冷漠,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不过夏延的脑子简单,随着气氛吵热,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也就错过了一些东西。
开业盛会举办得很成功,酒吧到早上六七点才变得冷清,只剩下屈潋和夏延这样的店内人士,以及魏之序和宋远桥。
“小延,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魏之序说。
夏延喝得晕晕乎乎的,傻笑着看向魏之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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