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忽然一片柔软。
喻闻庭垂着眼睛看了一会他的侧脸,白皙隽秀,一如既往冷若冰霜。
“栩词。”纸质文件被随手放在一边。
宋栩词身体一轻,愣愣地,连同着身下的枕头一起打包,被妥善又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喻闻庭怀里。
喻闻庭清冽的气息围上来,像冰砌的笼子密不透风。
宋栩词紧张地捏住了袖口,绷紧的后背熨着喻闻庭沉稳的心跳。
喻闻庭搂着他的腰,轮廓优越的下颌轻轻搁在他柔弱的肩膀上,看着宋栩词像淋过雨的蝴蝶一样的眼睫。
“还是不想说话吗?”
宋栩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猫不需要说话这件事情,只好踟蹰地往他怀里缩了一些,就当作真的没有听见。
“好吧。”喻闻庭眼里带着清浅的笑意。“看来真的不想再理哥哥了。”
宋栩词绞着袖口犹豫了一会,自暴自弃了:“咪……”声音轻又细小,稍纵即逝,很容易就错过了。
宋栩词眼睫微微扇动着不安,感受到喻闻庭倾过身。宋栩词看见他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搁在自己面前,摘了高限钢笔的笔帽,微绘珐琅雪原图案密嵌着蓝宝石。
喻闻庭随手写下几行夹杂空格的英文字母,笔迹凌厉漂亮。
很简单的填字游戏。宋栩词握着钢笔,手背拢在喻闻庭掌心,慢慢填上FAVOR空缺的O。
不去管其他的空格,只是一直加深着这个字母。圆可以一直圈下去,手也可以一直握下去。
在一层层墨水浸透纸面之前,喻闻庭换了一张纸,带着宋栩词的手,几笔勾勒出简洁的轮廓。
錾刻雕花的笔尖流畅滑动,为画中的人简单扎起长发。
宋栩词看着纸面上的人对着喻闻庭笑靥粲然,心尖微微抽痛起来。
“莉莉。”喻闻庭画完了,手腕停下来。冷淡的声线此时柔和得不真实。
宋栩词僵了僵,透明的眼泪慢慢不堪重负地砸了下来,晕开了水墨。继而慌张地用手擦了一把波光拥挤的眼眶。
“怎么在哭。”喻闻庭抱着他在怀里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喻闻庭捧着他的脸用指腹轻柔地揩掉眼泪,触到指尖的一颗水珠像毛茸小动物一样幼弱委屈。
喻闻庭斟酌了一下,“哥哥刚才是不是弄伤你了?”将语气放得尽可能温和。
宋栩词勉强止住泪水,眼睫里一片碎晶。
慢吞吞将睡衣往上卷起来,拉到胸口上方,用牙齿咬住边缘。
露出的胸膛原本光洁瓷白,新鲜的吻痕在肌肤上覆出斑驳的痕迹。乳尖殷红有一些肿胀,但没有破皮。
喻闻庭想到做爱的时候,他脸上明明写着害怕,脆弱高热的内壁却用软肉死死缠紧了他。敏感处被刺激得受不了的时候,指甲终于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挠痕,下一秒指尖就深深掐回了掌心,只是像柔软的肉垫一样将手又搭在他身上。
“好乖。”喻闻庭移开了视线,帮他把衣摆放下来,轻轻抚平了褶皱。
重新把宋栩词搂入怀中,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抚在后脑勺上,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
在他臂弯里,宋栩词贴着他的胸膛,仍然耷拉着眼睫在想他的画。
想到自己曾经也是有这样如瀑长发的,只是在见到喻闻庭第二天就剪掉了,再也没有留长。
十月中旬的初雪天。
第一场雪浪漫如初恋,总是和告白,心愿,遇见喜欢的人联系在一起。
晚修之后,宋栩词在联盟大人物像宫殿一样的家里,接过妈妈那天未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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