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的东西少得很简单,和他穿得一样单薄。基础的几件行李之外却有一个很漂亮的绝版收藏相机和他的手机一起随着动作被拖曳出来。
手机没有信号,宋栩词没有去管,只是怔怔地看着样式复古的胶片相机出神,覆上僵冷的手指很轻地摩挲。
空中在飘絮了,仿佛火堆烧完的纷纷白烬。
明明即将变成雪片倾轧的树枝,想到喻闻庭送给他礼物的去年节日,在砭骨的冷地却感到新焰簇生一般的幸福。
明英的新年晚会有互换礼物的传统。
在晚会最后的保留活动,等待两个人一组现场交换的礼物被封在一个个神秘的盒子里,手伸进去就能面对面拿出黑箱里对方给予的惊喜。
总是有人没有可以送礼物的对象而落单的,比如宋栩词,只是无谓地等待被组织者随机和哪个不认识的名字分到一起。
这次宋栩词却被告知,其他同学都两两协调完了,只剩下比他们高一个年级的几个学长没有分组,因为他们根本不在学校里,宋栩词可以不准备礼物了。
但是宋栩词还是选了很久送什么,然而实在想不到素不相识也不会到场的人会缺什么喜欢什么,挑了半天,最后也只能从礼品店带走了一个很没新意的水晶球。
于是在最后环节,宋栩词面对着刚刚出现在晚会场馆,此刻还带着室外的冷意站在自己眼前的喻闻庭,顶着所有人看过来的视线,感到脸上被亮如白昼的光线冻得发白。
躺在礼物盒里机械地花掉了他两周零用钱的那个水晶球还是太寒酸了。
如果再磨磨蹭蹭拖延下去会显得奇怪,宋栩词捏着指节,眼睫扑扇着很快地仰望了喻闻庭一眼,但喻闻庭很自然地在等待着他,完美无疵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不耐。
宋栩词白皙的手像终于上了一点发条的小动物磕磕撞撞到了礼物盒里,喻闻庭也跟着他伸出手,将要从黑漆漆的盒子里把未知的礼物拿出来。
在他要碰到那个水晶球之前,宋栩词的指尖很轻地握住了他的半截手指。
宋栩词闭着眼睛又无措地睁开,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栩词羞惭地望着喻闻庭,眼睛里水汽在氤氲,他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怎么向喻闻庭表达:礼物可不可以等他再重新买一份。
没有紧张多久。很快,他听到喻闻庭的声音说:“帮哥哥一个忙好吗?”
喻闻庭微垂着眼看着他,冷感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
宋栩词怔怔地凝视着他,手在盒子里被喻闻庭掌心轻轻托着。
愣了一下,宋栩词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有些慌乱地配合着,松开了喻闻庭腕部冰冷的表链。
喻闻庭把那块低调而奢侈的腕表从盒子里带了出来,没等其他人全神聚焦的一道道视线看清楚具体的样式,已经重新戴好隐进了剪裁考究的袖口。
宋栩词其实并不在意在其他人面前难堪,只是害怕给喻闻庭的东西显得太敷衍随便。
明明心如鼓擂,被喻闻庭不动声色地尊重着,体贴地宽容着,这样的感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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