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好像已经不会说话了,即使被他一次次抱到可以平视的高度,仍然垂着视线不敢对上他的双眼。
喻闻庭轻柔克制的吻落在他额头上,无法抑制心疼。宋栩词本来应该值得很多爱,多到可供浪费,本该再娇气一点,无理取闹和撒娇任性都自然得理所当然。不用畏生,怯懦,忍痛,流泪。他安放了珍贵的期待的人,本该要足够好到从不会让他失望。
喻闻庭将宋栩词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心底的声音忽然浮出水面,你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结了,不应该再让他受到伤害。
好眠转浅的时段,宋栩词迷迷糊糊从相贴的体温感受到温存的爱抚,还没有颤着眼睫睁开睡眼,已经下意识地先一步紧紧攥住了喻闻庭的衣角,含糊的声音仿佛梦呓,“你又要走了吗……”
喻闻庭出门很早,不愿打扰他睡觉,总是在宋栩词半梦半醒间轻轻吻他,然后低声哄着让他再睡一会。
宋栩词恍惚间以为时间倒退了,以为他一走又要很久才能回来,塌着长睫喃喃细语道,“我不想离开你。”
喻闻庭捻了捻他莹润小巧的耳垂,“我要迟到了,宝宝。回来再抱着你好吗?”
“迟到了他们也不会骂人的。”宋栩词下意识道出了喻闻庭之前为了缓解他的紧张而说过的话。
喻闻庭没想到这样的玩笑他也记得,一时不免哑然失笑。
宋栩词强撑着薄薄的眼皮,还有些不清醒。双腿也缠上了喻闻庭,声音细声细气的。
“哥哥,如果我怀孕了你能多陪我十分钟吗?”
喻闻庭从容不迫的步履迈进弥斐宫大厅的时刻因此比以往迟了一个多小时。
几乎违背了苛己自律原则的反常收到了谨慎不已又十足关切的问候,“您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
接近傍晚的时候,落日余晖尚未收尽,清冷地铺在庄严肃穆的白鸽广场上,陪伴着宋栩词缩在台阶上的影子。
宋栩词安静地蹲在一只玲珑剔透的和平鸽冰塑旁边,等待喻闻庭的身影出现,和他一起回家。
“这样过来好冷。”
喻闻庭清冽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来,继而将他抱进来,牢牢裹进了怀里。
“我想要来接你。”宋栩词依赖地贴了贴喻闻庭的脸侧,缩进了他的怀抱,呼出的白雾柔柔地洒在他的脖颈。
喻闻庭的视线不用巡睃,已经看见了停在远处十足突兀的一辆单车,惹得面无表情站岗和巡防的Alpha几次欲言又止,又忍气吞声,没敢将它拖走而后快。
宋栩词不会开喻闻庭车库里的那些车,接他通常都是骑单车来。
回程喻闻庭让宋栩词坐后座,脱下了自己的风衣递给他。
长腿无法施展,速度快了也很冷,喻闻庭骑得很慢,单车在慢悠悠地滑行。
衬衫灌满了风,却感觉不到冷意。
宋栩词扶着喻闻庭的肩膀站起来,抱着他,同自己一起罩进还留着体温的风衣里。
在遍地权要的地方,不知不觉成为一道罕见的风景。
后方的车速收敛得比他们还慢,间或踯躅着鼓足勇气蹭上来一辆,降下车窗同喻闻庭打过招呼,下一眼又自觉退到了后面。
喻闻庭有些无奈,偏过头淡声说道:“早点回家吧。”后面的尾巴才如蒙大赦般解体了,依次有序从旁边开过去。
“你不许看别人。”
宋栩词看到了某个和他交恶的身影,一下子蒙住了喻闻庭的眼睛。
“没有看。”喻闻庭如实回应。
过了片刻。
“……宝宝,我看不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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