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也太可惜了,明明只剩最后一年,读完出来就是硕士学位,要是不念,那连最基本的文凭都没拿到。
郁松年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会回去,不过不是现在。”
他看了沈恕一眼:“要考虑,也是一年以后吧。”
一年这个词,就像细小的针般刺了沈恕一下。
人果然只会越来越贪婪,刚开始会觉得,哪怕只有一年都好,现在过去几日,又觉得,一年实在太少太少。
抵达烧烤店的时候,老板热情地冲郁松年打了招呼,沈恕坐在椅子上,打量四周的环境。比他想象中的要干净很多,桌面整洁又崭新,店里的人很多,环境热闹。
郁松年给他拿了一瓶豆奶,自己却拿了啤酒。
“你回去还要开车,就不给你喝酒了。”郁松年说。
虽然对方嘴上是这么说,但沈恕怀疑是上次醉酒的时候,他把郁松年吓到了,所以现在郁松年才那么不愿意让他喝酒。
看着郁松年将啤酒饮下,沈恕也有点馋,只好打开自己手里的豆奶,饮了一口。
郁松年放下啤酒:“说起来,我的第一杯酒,还是你给我的。”
沈恕险些被豆奶呛到,他用纸巾掩住唇角,惊讶道:“是吗?”
郁松年见他这样震惊:“你忘了?还是八年前吧,那会我才十七,上高二。”
沈恕想起来了,是郁松年母亲刚去世的那会,在母亲的葬礼上,沈恕无意间撞见了郁松年与徐炳章对峙的场面。
郁松年的外公在得知爱女去世后,便进了医院。
有恃无恐的许炳章,再也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郁松年指责许炳章把母亲的葬礼变成自己结识权贵的场合,许炳章觉得郁松年年纪小不懂事。
对着刚失去母亲的郁松年,许炳章甚至懒得去掩饰伪装成一个慈父。
沈恕不应该多管闲事,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他出面。
但他还是敲了敲门,等里面的父子俩齐齐扭头,以不同神色看向他时,他才缓慢地走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郁松年的眼泪,还是少年的郁松年,对许炳章仍怀有期盼。
沈恕来到二人之间,许炳章认出他是谁后,本还不耐烦的面容,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原来是小恕啊,你怎么到这来了?”
沈恕不动声色,将郁松年挡在了身后,手掌轻轻按下了郁松年紧握的拳头。
他疏离地对许炳章道:“许先生还是叫我沈恕比较合适。”
许炳章面色微变:“沈恕,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会客厅在前面”
沈恕感觉到郁松年的手有些松动了,便主动牵住了对方:“没走错,我就是来找郁松年。”
“只是没想到,能听见许先生的那番高见。”
“听说许先生最近马上就调任了,礼堂外面还来了不少媒体,许先生不管都多急切,都应该做好自己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样场合,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这还是我爷爷在我七岁的时候,教会我的。”
许炳章尴尬地笑了笑,他当然听懂了沈恕言语中的潜台词,不过他懒得跟这个小辈计较。
沈恕不足为惧,但沈恕上面的沈道昌,以及与沈道昌交好的那一拨人脉,他也没法得罪。
等许炳章急匆匆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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