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繁星散去,老头睁眼,只说了七字。
欧阳淑微微皱眉,欲言又止,周倩莲脾气暴,可受不了他人耍弄,她直言道:“老头,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我的弟子会深陷清障,无法自拔,现在她修了无情道,显然是将你的谶言破了,既然破了谶言,你就该说话算话,为我师姐推算出这一卦来,怎的叫我们回去?”
“命不该如此,老夫谶言未破,乃是天意作弄。”
“当真可笑!谶言如何都是你这老头儿自己说的,命不如此,不正是说明你算错了?谶术既破,为何不说话算话?你这小老头难不成是在诓骗我与师姐!”
周倩莲一拍桌子,便要站起吵架,欧阳淑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倩莲,坐下。”
周倩莲不忿,却还是乖乖坐下了。
“如此多年,只有你能拦得住她这暴脾气。”老头闭目,懒得理会周倩莲。
欧阳淑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周倩莲向来刁钻,她只有在想听话的时候才会听话。
“许方士,倩莲那个弟子,确实已经看破情障,入无情道修行。”
“你当她眼下的情劫是业障?”许由顺了顺自己长及腰间的胡子,“焉知日后没有。”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照你这么说,我们还要等到沈希灵寿终就寝不成?许方士,你乃是名震大荒西的能人,怎么能跑到我昆仑丘的地盘上招摇撞骗呢?”
欧阳淑这次没有阻止周倩莲的话,显然她也觉得许由在耍她。
许由这一听可不乐意了。
“我许由一生所算之人,数不胜数,还从未有过失手的先例,你师姐再无亲缘情缘于身,就是没有了!算多少遍都没有,你还想让我帮她改命吗?还有你那徒弟,她看破情障后还是不是你徒弟,日后要两说,你不必急着拿她的命来说辞。倒是你这性子该改一改,若不懂得平心静气,以后定要受累,怕不是还要连累你师姐。”
许由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脾气同样不好,这些有本事的能人异士,有时候连渡劫大佬的面子都不给,更不要说周倩莲一个元婴真人。
他其实已经在收着说了,周倩莲的性格岂止是不知道平心静气,分明是被宠坏了,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分寸,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人,肆意妄为。
要不是欧阳淑这个合体期的修士在眼前,他肯定早将周倩莲给撵出去了。
欧阳淑的脸色唰的一下黑了,周倩莲还想说话,嘴边便被下了禁制,一个音都吐不出来。
随后欧阳淑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师妹无状,惊扰方士,但是方士,不管日后如何,眼下谶言已破,命已更改,天机无常,可万不要将话说得太死。”
欧阳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周倩莲确实有错,但不能由旁人来教训,许由不过是个散修,他哪儿来的胆子在昆仑丘的地盘上,训斥她的师妹?
许由叹口气,复闭目不言,端茶送客。
周倩莲嘴不能开口,脚却能动,她抬起腿就想给这老头一脚,欧阳淑挥了下衣袖,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手瞬移的法术,用的可当真天衣无缝。
许由感受到空中微不可查的灵力波动,若是这一手拿来刺杀敌人,怕是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阳淑是可惜了,她的天赋早就该攀登极境,偏偏看不破红尘因果,多年来停滞于此。
那兽峰怕不是有些问题,怎么世世代代都出这种为情所困的情种呢?
“师姐!你为何要拦我,那老头太嚣张了,这里可是我们昆仑丘,他在外面乱说话得罪了人,普天之下只有我昆仑丘愿意奉他为客卿长老,庇护于他,他不知感恩便罢了,还敢说那样的话来咒师姐!”
周倩莲一出去,破了禁制就想骂人。
欧阳淑等她一口气说完,才问道:“气消了没?”
“没有!师姐,谶术不过是那些神棍骗人的法术,十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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