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修炼,却口口声声不离凡间规矩,甚至还对孙榕儿的身世指指点点,言语间多有不屑。
在他身后跟着的合幽山弟子更是均低头闷笑,嘲讽孙榕儿出身如此不堪。
凡间鄙视无媒苟合的人,更鄙视私生子女,修仙界其实也有这种风气,若天赋够高,实力够强,也没人会议论,偏偏孙榕儿的天赋还没有那么好。
能当上猗天苏门的大师姐,完全是因为她先入门。
“钱山觉,你说够没有?六十年来就这一段话来回说,不就是打赢过你一次吗?怎么?你若是不服气,不如再来一决胜负啊!”
钱山觉的笑容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僵在了脸上,随后他又恢复了笑意,眼角挑起,嘲讽的望向走过来的女子,与她身后穿着黑白双色长衫的弟子。
“暗地里听墙角,果真是没教养。”
“总比有人背地里嚼舌根有教养些,这难道就是你们合幽山的为人之道?在他人背后肆意嘲讽他人,诋毁他人?”
孙榕儿极其厌恶钱山觉,六十年了,她在凡间的母亲都已经化作一捧黄土,偏偏她的身世还被人不停拿出来指指点点。
这全都是拜合幽山弟子所赐,尤其是这个家伙!
出身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她一直以来勤奋修行,努力证道,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即使出身不高,也一样能获得非凡的成就,可不管她做出了什么成就,都会被钱山觉贬低的一无是处。
好像只要她是从她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就应该永远做夹着尾巴做人!
她六岁上猗天苏门开始修行,六十年都在猗天苏门长大,她长成什么模样,和她的父母有什么关系?
合幽山的弟子们在听到孙榕儿的话后,并没有多少羞愧之色,甚至露出了那又怎样的神情。
他们说都说了,又能怎样?有本事打他们啊。
“向我们大师姐道歉!合幽山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我们让他人不过来,是因为此地危险,才不是因为什么宝物呢!若真有个七级八级的灵兽在此地,你们就算是看到了宝物,也是有命看,没命拿!”
“没错!道歉!!”
猗天苏门的弟子自然是向着自家大师姐,合幽山的弟子觉得他们没有做错,哪儿肯道歉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嘴上说得好听,指不定是想做什么,若是真觉得此地有危险,你们回来干什么啊?”
“就是,肯定是趁着别人没来,偷偷吞下宝物。悄无声息拿走珍宝的本事,猗天苏门可有的是。”
“日月之法没见学的多好,窃贼的本事倒是学了一身。”
合幽山和猗天苏门打嘴架的时候,从来不会顾及什么,因为两家有祖师渊源在,说话也很噎人。
比如说窃贼真传这事儿,是在讽刺当年将猗天苏门单独立一派的第二祖师爷。
其实当时是因为日法和月法走的路子不一样,所以祖师爷将两法分开,各自给了两个徒儿。
合幽山是日法,灵力带着如日一般的温暖甚至灼热,而猗天苏门则是月法,偏于温和冰冷。
后来不知是真还是假,传出流言说猗天苏门的功法乃是偷窃所得,流言非常的莫须有,且站不住脚,可合幽山就是信了,并且总拿这件事来讽刺猗天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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