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完,我就收到爱德华发来的短信:“最近没什么事,西尔,这两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
简直难以置信。
我伸手推开伊森,大步穿过客厅,走到门口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我去上班了,今天会晚些回来,我有很多工作要做。”
伊森在我身后说;“可你平时从不开车去上班。”
“今天我突然想开车去上班了。”
“为什么?”他问。
我没有理会,拉开门把手。伊森从背后抓住我的胳膊,说;“你不是要去上班,你要去哪儿?”
我执拗地往外走,一边用力想要甩开他。但他抓得很紧,而且力气出奇的大。
他说:“西尔,你要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我大叫,“放开我!”
他把我按在楼梯间的墙上,双手捧着我的脸,一遍遍地问:“你要去哪儿?你为什么这么做?西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快乐?”
是的,我是不快乐。他——他们——这样对我,我又怎么能够快乐?可我却无法跟他解释,只能边挣扎边说:“伊森,你放手。”
但他没有放手,依旧那么捧着我的脸,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动也不动。片刻后,他作出结论,说:“我明白了,西尔,你的情绪很不稳定。这不正常,亲爱的,你该去看心理医生。”
说完,他俯下身想要吻我。我一把推开他,他往后倒去,试图稳住重心却扑了个空,结果从楼梯顶上掉了下去,摔倒在下面的平台上,奇怪地抽搐两下后,便不动弹了。
我吓得捂住嘴,从楼梯上跑下去,下意识地想要抱住他,却在快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因为就在那时,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的左眼斜到很左边,右眼直直地往上翻。褐色的眼珠就像电压不稳的灯泡一样,闪烁两下后,逐渐褪成一种灰蒙蒙的颜色。
他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外翻折着,两条小腿也是。膝盖撞到了旁边暖气片的角上,划开一道大大的口子,鲜红的血慢慢流出来,浸湿了巴掌大小的裤子布料后,便不再流血了。取而代之的是呲呲的电流声从那个口子里传来,金属材质和细小的电路隐约可见。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到车子里去的,只知道当我的手扶上方向盘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车开到大街上,尽管车窗贴了防窥膜,我依然感到街上的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朝我微笑。
这些人,他们不肯放过我。
开到地铁站附近时,那个奇怪的流浪汉突然冲到了我车子前面,我赶紧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他跑过来,双手撑在我的车前盖上,咧开嘴笑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吓得疯狂鸣喇叭,可是他一动不动,依旧挡在车子前面,笑着盯着我。
我挂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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