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一听,他语气还挺好的,便说:“那个,我今天恐怕就得回家了,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江望舒顿了一下,说:“你要回就回,我能有什么话跟你说,难道你盼着我说:‘求求你,为我留下来’,不是吧?你这么矫情吗?”
段修泽:“……”
段修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望舒看了一眼时间,说:“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都挺矫情的,不仅如此,还缺少存在感,非要在我面前晃。”
段修泽哽住,江望舒继续说:“你妈要来了,我会揽下一切过错,你就做回你的乖儿子,好好回去继承段家吧。”
说完,江望舒挂断了电话。
段修泽再给江望舒打电话,就发现自己的电话也被拉黑了。
段修泽:“……”
这家伙怎么拉黑人上瘾了还。
与此同时,段珑从一架私人飞机下来,吩咐江文翼道:“先去见见望舒。”
江文翼连忙道:“好的太太。”
江文翼给江望舒发了个信息,让他到某某咖啡厅见面。
段珑对江文翼道:“也有两年没见望舒了,听说他自己开了家公司,真是年轻有为啊。”
江文翼说:“就一家小公司而已,也没见有什么名堂,这孩子糊涂啊。”
段珑笑道:“能开起来就说明他是个有本事的,我以前还想着他毕业后安排进段家,给修泽做左膀右臂,现在看来是屈才了。”
江文翼尴尬得无以复加,知道段珑心里也有气,便道:“等我见了他面好好教训他,读书十几年都读到狗肚子里,早知如此,就该把他送到乡下……”
“好啦,这些话你就别在他面前说了,孩子是要训,不过也不能说得太难听。”段珑打断了江文翼,她理了理头发,仪态优雅,唯独那张脸,实在说不上是温和柔美的,反而是一股锋锐、明艳、光芒四射。
她微微笑道:“现在就去看看这对小夫妻吧。”
*
江望舒收到了江文翼的信息,便去了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简单的白衣黑裤,头发也揉了下来,多了些细碎的刘海,将眉眼的冷淡稍减了几分。
这样一番打扮,倒有些像学生了。
这种场合无需穿着太正式,若是太正式,反而显得有多重视在意似的。
江望舒这次依然是打车,坐上车的时候手机来了个陌生来电,江望舒接了,是段修泽,他问:“你们在哪儿见面?”
江望舒坐的绷直,并没有靠近椅背,他年少时期洁癖是有些严重的,如今要好了许多,不过也依然有些注重,听到段修泽的话:“你不去问你妈,你问我?”
段修泽说:“我看我把她给拉黑了,没敢拉回来。”
江望舒有些意外,他以为段修泽已经跟家里联络过了,结果没有?
既然不是段修泽,那就只能是孟闻了。
江望舒微微松懈了几分,跟段修泽说话的语气也好了一些,“你自己去问她。”
段修泽说:“江望舒,我是在问你,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江望舒觉得他挺好玩的,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但十几岁的段修泽他的记忆早已模糊,现在看却有那么一丁点的新奇,他语气淡定地说:“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
段修泽说:“我自然是跟我妈说,不是你的错,是我带你一起私奔的,结婚这事儿也不能是你按头让我跟你结的吧?”
江望舒有些诧异,说:“你也知道啊,你要是和二十三岁的段修泽是两个人,你信不信他回头就能掐死你。”
段修泽:“……”
段修泽说:“你什么意思啊?”
江望舒说:“我的意思是,你爱我,知道吧?你不要觉得跟我结婚有多委屈,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动的,你主动向我走了九十九步,我只走了一步,从始至终,我都未曾想过你跟你发生什么。”
段修泽:“……”
一个舔狗的形象跃然纸上,段修泽有些无法接受未来的自己居然如此没有底线。
江望舒说:“怎么不说话了?还想逞这个威风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