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算是彻底被他摒除了。
段修泽倒是想联系江望舒一声,告诉他自己走了,但是想想又没有必要,连猫都不让他看一眼,可见对他是没有任何情谊的。
如此看来,失忆是一件好事啊。
段修泽上了飞机,坐下的时候,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伸手去摸裤子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包装。
段修泽是没什么行李的,就是江望舒带去医院给他的那些,都是简单的T恤短裤,因为带的还算多,所以他轮着穿,也还能持续好一些天,之前这条裤子也穿过,但是从未伸手进去摸过裤兜,现在一坐下包装边缘刮了一下腿,就被他发觉了。
段修泽至今还是比较纯情的,常识略有些缺乏,乍一看还没认出来,便伸手撕开,一点湿乎乎的油腻腻的液体就落到了他手上,他还略有些迷茫地取出来,揪着微硬的那一圈展开一半,就猛然惊醒,反应过来是什么了。
这是一个避孕套!!
未来的他竟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吗??
此时有人走过来,他吓了一跳,忙将油腻腻的玩意儿塞进了口袋里,就算是沾湿了大腿,也没敢拿出来丢掉,包装袋也一并塞到了另一个口袋,弄得两只口袋都是湿漉漉的。
等人走过他身边,他才紧张兮兮地将手拿出来,抽了几张纸巾擦去手上的润滑液。
这期间还闻到了一丝草莓的香味,带着丝丝甜意,浇了他满身。
飞机起飞了,因为有两个小时的行程,段修泽睡着了,在特殊甜味的氤氲之下,他做了一个梦。
是关于江望舒的,而且也跟他扯出的包装袋有关。
梦里本不该有太阳,但段修泽很明确的知道那是一个清晨。
他在阳台晒衣服,江望舒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便转过身来将江望舒抱了起来,衣服都不晒了,将人抱到房间里不可描述。
不过因为十七岁的段修泽没有素材,所以没有画面。
最后两人靠在床上聊天,段修泽想抽根烟,江望舒踹他,说:“不准抽。”
段修泽笑着说:“你不抽我不抽,航母坏了谁来修。”
江望舒掐断他的烟,“事后一支烟,十年上西天。”
段修泽:“好诗,给你点赞。”
三个地竖起来给江望舒点了一个赞。
这个画面太过诡异好笑,江望舒踹了他一脚。
段修泽笑了起来。
明明是一副很和谐的场景,但段修泽惊醒后,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段修泽摸了摸口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这玩意儿惹的祸!
段修泽起身去厕所,将那玩意儿丢进了厕所,洗了一把手重新坐了回去。
十七岁的段修泽从未想过未来伴侣会是江望舒,而现在各种事实、就连梦境都在告诉他,他们不仅结婚了,而且生活还很和谐,若是在他二十几岁知道这一点的话,可能就没太大抵触便会接受,但是他现在是十七岁,是在最叛逆的年纪。
越和谐,越真实,就越让他逆反,作为一个未成年的自我中心,他还远超“同龄人”。
这就是江望舒在最初跟他不对付的原因。
半个小时过后,段修泽下了飞机,段家的管家也就是江文翼早已等候多时,他举着牌子接到了段修泽,要给段修泽提行李,段修泽拒绝了,他比江文翼高许多,也还算人高马大,行李袋是拎的轻轻松松,也没有被家长过于溺爱的坏毛病。
江文翼也不勉强,笑着带他坐上了车,开始跟段修泽说家里这几年的情况。
段修泽是随母姓的,都说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是可以贯彻一生的,而段修泽能养成如此随性、虽自我中心却也并会嚣张跋扈的性子,自然也是归功于家庭。
他父亲是一个很儒雅也很有几分幽默的人,母亲虽略有强势,不过也松紧有度,恰到好处,两人十分恩爱,虽然两人都很忙碌,却也依然能抽出许多时间来陪伴家人,关系的紧密让段修泽与家庭联系十分密切,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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