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珑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过了一会儿,说:“先吃药。”
段修泽吃了退烧药,段珑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
段修泽想起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阎惊墨了,便问了一句。
段珑说:“你爸爸很忙,他现在带了几个博士生,天天在实验室,你想他?”
段修泽笑了,说:“哪能啊,我又不是吃奶的孩子,一天看不见爸爸就囔囔,行了,您去忙吧。”
段珑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
人一走,段修泽躺在床上就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这种情况维持有一段时间了,一入秋,天气一冷,他就腿疼,这种痛感,像是风湿病,整得他不敢去看医生。
年纪轻轻,就有风湿病想想也是极其丢脸的,而且段修泽现在不像是高中那时候都是课,上班因为已经坐到了副总的位置,所以时间还算宽裕,他会抽时间运动锻炼,不至于让自己的六块腹肌瘪下去。
他绝非四肢不勤,结果一出门就膝盖泛疼,又不敢看医生,就算在暖气很足的房间里,那股疼痛都退不下去。
让段修泽很烦躁。
最难熬的不过是软刀子割人了,更何况是骨头缝疼。
喝了药,段修泽也没睡,将江文翼叫进了房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对江文翼说:“我手机没电,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江文翼问:“是要联系太太么?我可以帮你联系。”
段修泽说:“不是,一个朋友。”
段修泽是知道江望舒和江文翼父子不和的,因此没有跟江文翼明说。
江文翼笑着将手机递给他,段修泽接过,刚打开,看江文翼还在,便下了逐客令,“江叔,你先出去吧,我没那么快。”
江文翼一愣,笑着应下了。
江文翼离开后,段修泽才打开通讯录,熟练地输入江望舒的手机号,结果出来了一个备注,上面写着“畜生”。
段修泽愣住了,揉了揉眼睛,确认了几遍,的确是江望舒的电话号码,他看着那两个字,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尝试性给江望舒打了电话,果不其然,是被拉黑的状态。
段修泽:“……”
段修泽退了出来,将江文翼通讯录里的联系人删掉,喊了江文翼一声。
江文翼在门外听到段修泽喊他,连忙进来,笑着说:“有事吗?少爷。”
段修泽将手机丢给他,江文翼吓了一跳,踉跄了一下,伸手去接,结果没接住,手机掉在地上,碎成了蜘蛛网。
段修泽咳嗽了一声,说:“手滑。”
江文翼哪敢跟他置气,笑眯眯地说:“我知道,正好我该换个手机了。”
他捡起手机,放进兜里,关心地问:“修泽,想吃点什么么?我让你季阿姨做。”
段修泽恹恹地看着他,说:“不用,你给我出去。”
那语气实在是说不上好,江文翼脸色变都没变,说:“那好,你要是有事,就喊我。”
说完,便出去了。
段修泽想着江文翼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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