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看见了,恐怕又要担心我来拐你了。”
段修泽:“……”
他顿了一下,说:“咱们俩,应该是我拐你吧?”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段修泽哈哈哈地笑了一下,挠着头说:“我之前做了个梦,梦见咱们俩去野营,我说咱们私奔,你说好。”
江望舒一愣,他踩下刹车,目光幽冷地看向段修泽。
段修泽被江望舒这个眼神锁定,一时笑不出来了,讪讪了,“怎么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段修泽都知道自己的气势被江望舒一压再压,哪还有从前的意气风发————但是没办法,二十三岁的江望舒的确没有十七岁的江望舒沉默寡言,但是也更尖锐、且不太好招惹了。
最主要的是,现在江望舒也是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从前那般有所顾忌……
段修泽想到这里,忽然愣住了。
是啊,他从前为什么知道江望舒会不高兴,但还是孜孜不倦地去逗他呢?不就是觉得江望舒在他家,会有所顾忌么?
这个事实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想过,但是他的潜意识里是明白的,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江望舒的目光一寸寸地在段修泽的脸上梭巡,最后收回目光,重新发动车子,低声说:“没什么。”
段修泽抓紧了安全带,若无其事地开了口,道:“江望舒,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江望舒有些心不在焉,“你说。”
段修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但还是开了口,“你有没有讨厌过我?”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嗯是什么意思?”
江望舒回答:“讨厌。”
段修泽感觉到些许窒息,“……是因为我以前总是逗你吗?”
江望舒纠正道:“那叫贩剑。”
段修泽:“……”
江望舒:“上辈子你可能是打铁的,每天都是千锤百炼的剑。”段修泽:“……”
他感觉本来就疼痛的膝盖好像更疼了。
江望舒从后视镜看他的表情,又补了一句,“现在没那么讨厌。”
段修泽假笑着,开自己的玩笑,“是因为我现在不贩剑了吗?”
江望舒说:“不是,还是挺剑的。”
段修泽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他的假笑,“……那、那为什么你觉得我没那么讨厌了?”
江望舒没说话,也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段修泽,说:“泡药喝下去。”
段修泽一顿,接了过来,从袋子里取出一袋药粉,倒进了保温杯里轻轻地摇晃,他正要喝,又想起什么,咧起唇角,说:“我这是跟你间接接吻上了吧?”
江望舒:“……”
江望舒也弯起唇角,轻声说:“快喝吧。”
段修泽一口气喝完了,江望舒才说:“这是蔡胜思的保温杯。”
段修泽愣住了,“蔡胜思是……”
他反应过来了,惊悚道:“你那个经理人?”
江望舒:“嗯。”
段修泽扒住窗户要呕吐,江望舒贴心地将给他递了一个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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