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人家的父子会不会说这些,总之他对这种话题不是很适应。
段修泽也适时地住了嘴,他抛下一把饵食,对阎惊墨说:“这是打窝,打好窝以后再钓鱼就方便了,来,你也跟我学。”
阎惊墨看了看桶里的那一团鲜肉碎,嫌脏,说:“你帮我打个窝。”
段修泽便戴着手套抓起一把鲜肉碎,往另一个方向抛去,“现在就不要说话了,这边鱼还是挺大的,争取多钓几只。”
阎惊墨“嗯”了一声。
他对钓鱼没什么兴趣,不过做学术研究的,有的是耐心,所以也不觉得难熬。
段修泽一杆子下去,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鱼上钩了,他收线,惊喜道:“好大的鱼,爸你看!好大的鱼!”
阎惊墨一看,确实是一条大鱼,他敷衍地夸赞了几句。
段修泽乐呵呵地将鱼放到了篓里,重新挂了饵甩杆下去,冷不丁地说:“爸,您知道您有个私生子死了吗?”
阎惊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理解了段修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面不改色地问:“你说什么?”
段修泽也不看他,语气轻松地说:“我说,您知道您有个私生子去世了吗?”
阎惊墨:“……”
段修泽说:“您射一泡爽完就走,有想过别人女孩子的感受吗?还有孩子,您生而不养,您不觉得愧疚吗?”
阎惊墨吃了一惊,脑子嗡嗡地响了起来,这种事情到底是丑闻,别人揭开倒还好,偏偏是段修泽,他儿子,用着这种平静的口吻说出来,反倒让他生出了羞恼的情绪,“你在胡说什么?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到底是斯文人,生气的时候也只是红了脸皮,语气倒还是保持在一个度,听着还挺波澜不惊的。
段修泽登时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阎惊墨的肩膀,说:“我跟你开玩笑呢,爸,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不会真的有私生子吧?”
阎惊墨对上段修泽的笑脸,心中怪异万分。
段修泽说:“爸!有鱼上钩了,快!”
他说着,伸手过来抢过阎惊墨手里的钓鱼竿,猛收线,很快鱼就挣扎着浮出了水面,被鱼线钓着飞到两人跟前,阎惊墨被那鱼尾挣扎着甩了几个耳光,将他吓了一跳,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段修泽忙把鱼从鱼钩里拆下来放到鱼篓里,伸手扶起阎惊墨,说:“没事吧爸?”
他将阎惊墨扶起来,打趣道:“爸,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能被鱼吓成这样?”
阎惊墨擦了擦嘴边的水迹,鱼腥味太浓,让他有几分想呕吐,他眯眼看了看段修泽,问:“……你是故意的吧?”
段修泽惊讶地看着他,阎惊墨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咧嘴一笑,垂着眼仿佛还有那么几分羞涩,“被你看出来了啊?”
阎惊墨:“……”
阎惊墨不可置信地问:“你是故意的?”
段修泽说:“是啊,我是故意的。”
他说完,一把拎起阎惊墨,丢到了湖里,一下子把打的窝吸引来的鱼全都吓跑了。
段修泽笑出了两颗尖尖的犬牙,轻声道:“这个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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