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周凉回应,顾易就牵着他向前走去。
周凉脑子有些懵,感觉一阵燥热从后颈攀升,烧得两耳嗡嗡发响。
他听到周围有人声——这样的场合也可以牵手吗?
周凉摇了摇头,甩掉自己荒谬的想法。顾易说了只是带他走罢了,不是牵手……
可是他好开心啊。
他悄悄挪动手指,从顾易的指缝间穿了过去,与她十指紧扣。
周凉忽然好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长到两人的手心变成同样的温度。
可惜没有走多久,他就感觉到了大门扑来的热风,是让人焦躁的夏天。
周凉依依不舍地脱开了顾易的手:“那我走了。”
顾易帮他将盲杖抽出展开,借着递到他手中的动作,凑近小声说了一句。
“放心,我只喜欢能站着操我的小狗。”
180她是我的
顾易只离开了不到五分钟,安德烈就开始走神。
今天开幕式来了很多重要客户,许多人听说他要升任副馆长,都举着酒杯来向他道贺。
安德烈只能勉强微笑维持绅士的假象,心里却越来越厌烦。
虽然从针对卢绮开始他就明白,这意味着他与父亲的决裂,以及将自己的后半生锁死在这家美术馆里。
这场战争他看似赢得不费吹灰之力,但真正战损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相信顾易清楚他付出的代价,然而牺牲了自由和家人之后,她却没有如期待的给他更多的偏爱。
就连那个一无所有的瞎子,都似乎比他更值得关心。
即便他知道“正牌男友”是独一无二的名分,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还是觉得不安。
李沢在一旁叫了他两声,安德烈才回神,想起李沢叫他来是为了发展眼前这个新客户。
“沃尔特先生是美国杜贝艺术家协会的代表,这位是求索的副馆长高先生。”
李沢用英文为两人介绍完,才对安德烈说明来意。
“沃尔特对‘镜像’的策划很感兴趣,想跟您交流一下。”
安德烈点了点头,他刚问了声好,对方就拉着他侃侃而谈,发泄着他无处安放的表达欲。
以至于顾易回来时,安德烈都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还是沃尔特先看到了人,发出惊讶的感叹,安德烈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顾易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黑发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搭配他送她的那条金链子,毫无艳俗之感,反而显得大气端庄。
她端着一杯酒,在人群之间应对自如,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微笑。
不张扬,不热烈,却很难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那是削去棱角的野心,是打磨剖光的自信,是经过淬炼之后才能看到的熠熠宝石。就像那条金链子一样,别人加之在她身上的误解、诋毁,都会被她的聪慧变为自己的魅力。
于是光也开始偏爱她,不自觉地照耀在她身上。
安德烈的心脏怦怦直跳,为她的光彩晕眩,亦为她的出众惶恐。他迫不及地穿过人群,想要站到她身边,挡住那些觊觎她的目光。
可刚刚迈出一步,就被身边的沃尔特拉了一下。
“她叫顾易对吗?真是才华横溢的美人。”
他凑近安德烈,用他带着滑音的油腻英语打听。
“她是单身吗?”
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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