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结婚,那就是情人,是二奶,是永远见不得光的第叁者。”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也许吧。”顾易笑了笑,“但你真觉得简行舟好吗?值得我付出感情和青春吗?”
安德烈没办法给出直接的答案,只能说道:
“你想要的他都有。”
“我就问你,他是不是个好男人。”
花心,烂情,不知忠诚为何物——
“不是。”
“那你还把垃圾塞给我啊?”
顾易把安德烈问得哑口无言,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既然已经跟他产生了那种关系……”
“那又如何?”顾易打断他的话,“睡一睡而已,难道还让我负责吗?”
“真的分得开吗?”
安德烈常年在国外,男女关系比国内更加开放,但他却没有发生过一次亲密关系。他开启每一段恋爱都很慎重,更别说去跟一个不爱的人上床。
“如果本来没有过爱情,就不用想着将性和爱分开。就好像我刚刚最想选的是《风的颜色》,但又有什么用呢?我喜欢的得不到,就不要想那么多徒增烦恼了吧。”
难怪她刚刚敷衍他,安德烈这才后知后觉。
他无奈叹了口气,笑了笑:“我介绍给你认识。”
“嗯?”
“《风的颜色》的作者。”
“能睡吗?”
安德烈敛起笑容,像教育小孩一般故作严肃。
“不能。”
顾易嗤嗤地笑,也不问他如何认识作者,就像她假装没听到他与那位副馆长的聊天细节一样。
她又不聋不傻,稍稍推测一下就能猜到两人的关系。多半不是亲属就是世交,总之与求索沾亲带故。
安德烈不说明,应该是不想被她轻易利用。
这个人表面明朗,但防备心却极强,跟简行舟完全相反。
简行舟那个人看起来傲慢又自恋,其实性格单纯又好懂,完全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单细胞动物。
除了单方面分手这件事让顾易措手不及,之前两个人来往其实一直都是顾易拿捏他。只要她稍稍动动心思,迎合一下他的小情绪,他就被哄得予求予取,心甘情愿为她服务。
就像此刻,顾易扫了眼手机,把简行舟打来的第二十九通电话挂断了。
安德烈送她回去,顾易却让他等等。她拿过那条裙子,拉开后座的门,挤进了那一堆杂物之间。
“你……”
安德烈刚想问她干什么,回头就见顾易把上衣脱了下来。
他慌忙把头转了过去,却发现眼前的后视镜刚好对上她光裸的背。
她真的没穿内衣,安德烈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如此荒诞,荒诞到他为自己感到羞燥。
虽然停车场没什么人,但他还是出于绅士,脱下外套撑在座椅上方,以防顾易走光。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给你找个地方换。”
“太麻烦了,两秒钟就换好了。”
“那你怎么不让我下车?”
顾易笑了一声:“难不成你会偷看啊?”
不会,他根本没有兴趣,安德烈在心里说道,但还是觉得男性自尊受辱。
顾易很快就换好了,安德烈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她就直接从后座爬回了副驾驶。
他简直大开眼界,怎么会有女孩穿着裙子直接从椅座之间爬过来?
顾易也没办法,她指了指外面:“穿这个出去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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