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怕冷,冬天非常不喜欢出远门。唐宁很了解她,如果一早跟她说是去滑雪,很可能会找理由推脱掉。
如今安德烈都上门押送了,顾易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她起身去翻衣柜,吊带被滑落的被子挂掉了,露出光裸的肩头,白花花一片,目光一滑就看到了她嫩红的乳晕。
也太没有防备心了,安德烈无奈。
他忙别过脸:“那你收拾吧,我在外面等你。”
顾易叫住他,她不想让安德烈与周凉独处,怕周凉被他“欺负”。
“你就在这儿等吧,反正你也不会偷看。”
说着就脱下了睡裙,背过身拿过内衣穿戴。安德烈也不能这个时候开门,只好又坐回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顾易换好了衣服,安德烈才重新转过头看她。
单从屋子里的陈设就看得出,顾易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
柜子收拾的很整齐,东西少而精,分门别类,充满条理。床单、窗帘以及各种装饰相得益彰,风格统一足见审美。
最有趣的是,整个房间色彩搭配非常温柔,与顾易给人的凌厉感截然不同。
安德烈一直觉得她身上有种矛盾感,此时更加强烈。他其实不太清楚,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顾易。
他瞥见门后的角落里放着一块木板,很快就意识到那应该是一幅油画。如今年轻画家大多会使用现成的油画板或者画布,这种明显是自己做的底,背面才如此粗糙。
安德烈只绕过去看了一眼,没有碰。没有经过画者本人允许,擅自动对方的作品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还没有上油,应该是个半成品。
他没看到全貌,只窥见一角,用的是一种极其考验功底的古典画法,如今很多年轻画家都不喜欢这种费时费力的方式。
“这幅画怎么了?”安德烈问道。
油画是一种很难经受时间考验的画种,劣质的材料、粗糙的保存,都会让它在时光中损毁失色。
而顾易就让它这么在角落里放着,不上油也不封装,这样的处理方式几乎等同于废弃了。
“嗯?”顾易瞥了一眼,简单地答道,“不想画了。”
那是之前被唐宁替下来的参展画,只画了一半,她放弃之后就一直丢在那里没管。
“我好像没看过你的画。”
安德烈总是忘记,顾易不止是唐宁的经纪人,也是专业学生。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顾易笑了笑,“你看过就不会想再看了。”
她也不是妄自菲薄。多年来的审美培养,足以让她客观的判断一幅画的优劣。
顾易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儿,骗骗不懂行的还行,但安德烈这种她哄不了。
安德烈避重就轻地问道:“为什么用这种画法?”
“熟练。”顾易也避重就轻地回答。
“可是不讨好。”安德烈对油画市场还算了解,“费时费力还挣不到多少钱。”
所以他很好奇,顾易怎么会通过卖画挣到那么多钱的?他后来特别去问了一下,华美四年的学费并不是小数字。
当然也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可能,就是画本身的价值与作画者无关。
“你该不会是……”
猜谜游戏很快被顾易的嗤笑声打断:“这么关心我的话,不如亲自接济我?”
安德烈笑了笑:“那我总要知道你的价值。”
“你没问过简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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