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楠的瞳孔紧缩了一瞬,顷刻之间,众人眼前一花,只看见熟悉的一幕重演,那年轻人无声无息地跪倒了下去,身体却被钢条死死地支撑住了,黄白黑三色的绸花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将他整个脑袋都掩盖住了。
远远看去,甚至像是他在给薄楠下跪。
气氛诡异极了,没有人尖叫,也没有人怒吼,大家只是用眼神静静地从天花板到薄楠再到钱家那个年轻人身上来回的游移。事情发生得突然,谁都看见薄楠根本动都没动,钢条就又落了下来,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总不能说薄楠是个武林高手,用人类眼球无法捕捉的速度跳到天花板打断了钢条并杀了对方然后又回到原位坐着吧?就是谁敢说,谁也不会信啊!
不如说薄家买通了长和礼堂的管理层或者工人直接给钢结构做了手脚呢!但是那又怎么确定对方一定会站到这个地方,怎么保证掉下来一定会炸死对方?
薄楠捧着茶杯眯了眯眼睛,似乎根本没有一个死人跪在他面前一样:“激动什么……这里都死了四个人,哦不,现在是五个了,警察都马上到了,大家都是凶案目击证人,怎么可能你让我走就走,万一我走了警方怀疑我是凶手怎么办?”
大哥,现在是这个问题吗?
薄楠又悠悠的来了一句:“就是钱家这个礼堂……质量有点差啊。”
大家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艰难地点头,欲哭无泪——上头缺了两条,下面多了两具尸体,这已经不是质量不好了,是质量太好了,以后有什么冤家对头就带他来这里吃饭保管没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个人艰难的比划着手势,试图让薄楠理解他并不是想攻击或者指责薄楠,这种谁碰谁死的家伙薄家放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钢条万一再落下来扎死人怎么办?”
薄楠也跟着抬头看了看:“意外吧?大家还是尽量挑没有钢条的地方站着或者坐着吧。”
‘意外’两个字从薄楠口中一出,大家都莫名松了一口气。
唯有钱家人面色惨白。
突地,外头刺耳的警笛声闯入了众人的眼帘,十几个武警手持盾牌和防暴棍闯了进来,只见一屋子的人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仿佛救星到了。
为首的武警看了看面前跪着个尸体的薄楠,又看了看屁股底下坐了一条尸体的江东流,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哪个是凶手,还是两个都是凶手。
江东流起身,将刀扔到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将刀子踢给了武警:“你们好,是我报的警,我就是杀人凶手,这三个人是我杀的,我有一些关于这几个人的犯罪证据想要提交给警方,我配合一切调差和问询,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江东流甚至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前西服口袋,从里面掏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折叠过的户口本出来,一道交给了过来逮捕他归案的武警。
武警队长看到江东流顺从自首,再结合来的路上查出来的江东流的生平,大概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另外两个人是谁杀的?同伙在哪?”
他这么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薄楠。
那种常年与死刑犯打交道带来的阅历告诉他,眼前这个可以称作漂亮的年轻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一旁的武警想要上前逮捕薄楠,薄楠道:“他们两个死是意外,我是来参加葬礼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大家都可以作证,有监控视频!”
薄楠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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