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楠想了想道:“就慢慢靠岸吧。”
“好勒!”
或许是刚刚吃饱, 又或许是太阳太好, 凉风恰好中和了太阳的温度,船摇晃得恰到好处,薄楠伏在桌上打了个呵欠,就此睡了过去。
***
“摔了?怎么摔的?!”刚搬了两箱鱼货回来的洪涛脸色极其难看,他接过方若梅手上的碎片仔细看了看,雪白的玉石已经成了三瓣,是彻底没救了:“怎么会这样?!”
“哎怪我怪我!”方若梅也不大开心:“前两天我看见绳子有点松了,就弄了一下,心想凑合着还能用,过两天等有空了再换一条,没想到今天就一下子掉了下来……”
“你……哎!”洪涛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听方若梅说:“也是我们家合该要破财,妈的手镯今天才找回来,我这玉佩就给摔了,这倒霉劲儿……”
洪涛诧异的说:“妈的手镯?掉湖里的那个?这也能找到?”
“对啊,今天她载了个客人一捞就给捞着了,你说巧不巧?”方若梅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算啦,别想了,回头我去金店里看看能不能修一修。”
洪涛拍了拍方若梅的肩膀,顿了顿说:“别修了,回头我再给你弄一块!”
“那不行,我就要这一块!毕竟……”方若梅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的收款提示器传来了声响:“微信到账200元整。”
“哎?”方若梅跑过去一看,上头备注了一个馄饨钱,她立刻想到了薄楠:“那小伙子拿就拿了,背地里还给我转什么钱……老公,这钱能给他退回去吗?就是捡到妈手镯的那个。”
“没有这个功能。”洪涛看也不看就摆了摆手:“行啦,下次有机会再谢谢他就是了,走一起去收拾一下,四点多左右就要上客了。”
方若梅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三点半了,她连忙拿起围裙给自己穿了,跟着洪涛一起去了厨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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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薄楠吃完了船餐,沿着太湖边缘的步行道慢慢走着。
下午的时候睡着了,阿婆叫他的时候他还有点没睡醒,就随便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等到彻底睡醒天也黑了,今天就干脆住在太湖边上了。
天一黑下来气温也迅速下降,又是湖边上,薄楠周身有气场护着还是觉得有一股子寒湿阴冷的感觉从脚底下爬了上来,脚趾都有些麻木。
路灯为周围拢下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照亮了整齐绵长的公路,寥寥几只还残存的飞蛾在路灯下飞舞着,投下了一只又一只灵动的剪影。
风吹得湖水一浪又一浪地向岸边拍来,此起伏彼,明明应该是极热闹的景象,却无端的显得孤寂清冷了起来。
……让人很想跳下去。
是的,理智在疯狂叫嚣跳下去会死,而身体却不自由自的想往那个方向更进一步。
这不是错觉,而是确实存在的、由环境对人的大脑、身体造成的反应。
——这并不是说人被湖水引诱想要自-杀的意思。
水天生就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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