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场戏, 便是洛屿饰演的温煜驰跟随自己的师父到现场取证, 做初步尸检。
叶盛宜给洛屿画的妆非常日常, 他穿着一身休闲衫,戴着发套、鞋套走到了露台的入口处。
他的师父已经先一步拎着箱子进入了现场。
不相干的工作人员撤离了现场,这一幕戏他们必须速战速决,不然扮演尸体的女演员将会非常辛苦,而且重拍一次, 女演员身上的道具就要重新调整一次,她还必须一直保持下腰的动作。
所以每一个演员, 包括群演在内都提起十二万分的仔细。
随着打板声响起, 摄像机推进, 给了温煜驰一个脸部的特写。
他的脸上是平静而客观的表情,从工具箱里取出了手套,戴上之后略微整理了一下指尖,他的手指修长,弹起手套边缘的动作有一种冰冷的性感。
“师父,我来了。”温煜驰弯腰,拎着箱子走了过去。
为了不破坏现场的血迹,地上铺了一层板子,温煜驰小心地踩在板子上,一步一步靠近那具美丽的尸体。
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将受害者的纱裙扬起,红色的疯狂与白色的纯粹交织在一起,构成日光下的深沉与放肆。
当纱裙落下的瞬间,露出温煜驰的眉眼。
他弯着腰,戴着帽子和口罩,只有那一双眼睛温润明亮,像是深夜里的萤火飞入晨光里。
这一瞬的温柔仿佛是命运对受害者最后的补偿。
温煜驰按照流程,完成了初步的取证。
他和师父记录着每一剑的角度,预估造成的伤害。
刑警队长赵思沉走了过来,对正在取证的警员说:“已经确定了受害者名叫谢缊,是美术学院的大一新生。”
温煜驰抬起眼帘,看向受害者的眼睛,仿佛一场无声的对话,“她学的是美术吗?我看她这个体态,更像是练习舞蹈的。”
赵思沉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回答:“她确实学习过舞蹈,也因为这点,她在半年前还当过我们大画家陆屏枫的模特。陆屏枫以她为原型,画了一幅作品《落日与荆棘》,这幅画在完成之后三个月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售出了四千六百万。”
温煜驰蹙了蹙眉,“我以为画家的画……都得等他们去世之后才会这么值钱。”
赵思沉笑了,调侃道:“同样的话,等见到那位大画家的时候你最好在说一遍。我也想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他的画就能这么值钱。”
温煜驰垂下眼,给受害者的脸拍照,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赵思沉说:“那幅《落日与荆棘》是什么样的?”
赵思沉在网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不是非常清晰的照片,然后用手机对着受害者比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简直不能说是模仿,而是一模一样啊。”
“是么?”洛屿起身,来到了赵队的身边。
那幅画明明用了些许明亮的色调,但却透着一种世间美好事物被污染毁灭的绝望感。
画面上的女人只有一个弯腰的形态,无法识别她的脸,只能隐隐看到她的恐惧和呼救。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收藏这样的画,不觉得看久了心里会出毛病吗?”赵思沉问。
“因为真正心里阴暗的人,能在这样的画面里感觉到生机。你看这幅画里女子的腿部和手臂的肌肉,明显是在用力,她在挣扎,要从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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