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看着LED屏幕上洛屿莞尔微笑的优雅样子,就觉得好笑——这就是顾萧惟喜欢的款式,干净高洁,顾萧惟只是把洛屿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罢了。
在季柏年的心里他永远是那个畏缩的loser。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野性、他的冰冷、他的距离感,他打桌球时候每一分每一角都是魅力,还有那一晚在巷子里把他扛起来扔回跑车里的力量……怎么可能会是洛屿?
“来啊,说说。顾萧惟怎么会喝你调的这个什么鬼‘征服者’啊?”
“……你想知道?那就吻我啊!”季柏年挤出自己认为最吸引人的笑容,蛊惑对方。
男人嘛……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
洛屿笑出声来,“你不说就算啦。我可以坐在这里慢慢欣赏,本来我们聊聊天,你还能转移一下注意力的。既然你不想转移,那我陪你等你胃里的料尽快消化啊。哦,要不我帮你录一个,给你做纪念?”
其实洛屿不屑给他录像,只想要他承认做过的那些垃圾事情。
“你敢!”季柏年现在难受透了,他拽住了洛屿的袖子,“我告诉你……”
“嗯,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等我问了顾萧惟,发现他说的跟你说的不一样,我就去找廖铭,看看廖老板想没想明白自己当初怎么破产的。”洛屿看着季柏年,笑得更灿烂了。
但看在季柏年的眼中,那是纯洁热烈与阴暗疯狂形成的对比,比魔鬼还要可怕,却又让他无法挪开目光。
“他……想为你争取一个角色……是《茶道》里的一个不起眼的配角……”
洛屿的目光凉了下来,他终于知道顾萧惟为自己争取的第一个试镜角色的代价是什么了。
“《茶道》里的探花郎?”
“是……”
“说啊,你在哪里给他喝的酒?然后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我家里……我请他喝了杯酒,但我没对他做什么……他就待了五分钟,说身体不舒服就走了……我想拽住他,但是他的力气很大,把我推开了……我额角上的疤就是撞在茶几上磕破的……”
“他走不远的,然后呢?”
“他把自己锁在车里,无论我怎么拍车门他都不肯开……他在里面叫着……叫着你的名字……哈哈哈,他那个时候叫的也是你的名字……真的太可笑了……我怎么求他把门打开,他都不肯……他把自己关在车里会憋死的……”
“然后呢?你他么的不会把窗给他敲开吗!”洛屿的怒火飙升,拳头握紧,这些事,季柏年如果不说,顾萧惟永远都不会说。
“我想了……我想到敲开窗子了……我敲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过去了……他锁车门之前就叫了程飞来……程飞有他的备用车钥匙……他开了车门把顾萧惟带走了……”
听到这里,洛屿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就因为他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叫过我的名字,你就觉得他喜欢我?”洛屿又问。
“他给你写过信……写过很多的信……挂号信……他画过很多你的样子……戏里戏外……”
洛屿的心头一颤,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
“他愿意给我写信,为我画画,还为了我喝你的酒,却从没有来见过我——是不是因为你?”洛屿一把拽起了季柏年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
季柏年哭了起来,“我只是对他说……如果他去找你,我就让薄文远把你送给其他老板……但我从没有真的让薄文远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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