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
暴露在空气中太久,它已经彻底失去碳酸饮料的精髓,变成了甜到发腻的焦糖水,但顾琮却喝得很高兴,一滴没剩,收拾好茶几去刷杯。
真好。
他现在是席冶的男朋友了。
席冶还对他说了喜欢。
嘴里哼着听不清词的欢快小调,顾琮拧开水龙头,贴心地调到最小档位,幸好他大三起就写些小程序赚外快,就算在准备考研,将来再读三年书,也不会过得太拮据,至少养只席猫猫应该没问题。
还有父母那边……
发现自己的思维居然已经发散到了见家长,顾琮愣了下,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因为他实在无法将这想象中的席冶换成任何人。
一个玻璃杯很快刷完,正当顾琮重新叠好客厅沙发上的小薄毯、并且准备暗戳戳把它带回去睡觉时,主卧的房门突然打开。
“水洒了。”
右手捏着门把,黑发青年神色淡定:“你房间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水?凉的热的?有没有被烫到?”下意识把小毯子往身后藏了藏,放回沙发,顾琮快步上前,牵起对方垂落的左手瞧了瞧,见没什么明显的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被问到的青年也答:“凉白开,想喝的时候没拿稳。”
约莫是睡前重新刷了牙,他呼吸间带着点浅浅的薄荷味,借着床头台灯的光,顾琮确实看到席冶的被子湿了一大块,颜色比周围都深,台灯旁边,则立着个空玻璃杯。
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的1101:是,可不是湿了吗。
它家宿主拿着杯自己倒的。
证据伪造得相当完美。
娇气猫猫,肯定是不愿意拖着半边湿被子凑合一夜,被子很厚,用吹风机还不知要弄多久,刚想提议彼此换个房间,让对方去侧卧先休息,说出口时,顾琮嘴里的话却鬼使神差拐了个弯:“很晚了。”
“要不去我的房间吧。”
“等明天睡醒,我正好做个大扫除,把床单被褥窗帘都洗洗晒晒。”
安静。
明明只有几秒钟的空白,顾琮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脏在胸腔咚咚狂跳,快得似乎要蹦出来,喉结紧张地滚了滚,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生怕这声音会被席冶听出来。
所幸,青年只是抬了抬眼:“嗯。”
“我要睡里边,还要拉窗帘。”
可以,当然可以。
窗帘钉死都没问题。
心里兴奋得像只狂摇尾巴的大狗,顾琮面上却很沉稳:“嗯,那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黑发青年又点点头。
全程围观的1101:装,再装。
男男朋友了还互相演,人类真的好奇怪。
但又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公用卫生间里,顾琮洗了自己二十一年的人生中、最最认真的一个澡,头发仔仔细细吹过保证手感,睡衣也换了套新的,只差没再往身上喷点香水。
侧卧的门没关,留了条细细的缝,成功洗白白的顾琮蹑手蹑脚推开,朝里一瞧,黑发青年果然已经睡了,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侧身,背对着房门,蜷成不大不小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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