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控制,担心自己就此失了席冶的信任,他绷紧下巴,认真解释:
“你别动,它便回去了。”
同为男人的席冶凤眸微竖:我信你个鬼。
眼尾狭长,又因方才短暂的缺氧泛了红,侧坐在对方腿上,他终于能比顾琮高出一点,虚虚睨来,反而叫男人更激动了些。
前一秒还在瞪人的席冶立刻想溜。
却又被顾琮紧紧按住。
他本想叫对方放松,顺带挽回一下自己的信用,但此刻,只能用事与愿违来形容。
下意识地,顾琮抬手捂住了青年的眼睛。
席冶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更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顾琮。
先是不让动,现在连看也不让了,对方抱着他,像抱着一个轻飘飘的大号娃娃,时不时有吻落在自己颈侧唇角。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自然而然变得更加敏锐,席冶有点痒,刚想躲,便被男人重新放回了床上,平躺。
厚实的「春卷」叫人拎着一角扯开,平整地盖在他身上,遮住自己双眼的左手一直没挪开,席冶听到顾琮哑声:
“睡吧。”
难得地,他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地道。
被男人掌心扣住的睫毛眨了眨,席冶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瞧不着,循着感觉乱碰,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没多久,他便听见顾琮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攥住他的腕子:“摸哪儿呢?”
席冶果断装哑巴。
偏生对方一直抓着自己,论力气,自己又争不过对方,无声僵持了会儿,他张了张嘴:“我可以、帮忙。”
几乎比他大了整整两圈的手瞬间收紧。
这方面,席冶其实仅懂个皮毛,在顾琮面前,他又一向是个吃不了苦的,没过多久,便因得胳膊酸,想逃。
但某人却没给他任何打退堂鼓的机会。
曾经扣住他的大手,此时竟成了引导,覆在他的手背上,收紧,交握,给予他推动,看似温柔体贴,实则堵死了所有退路。
……
昏暗太久,反而忘了睁眼,等席冶再见到主屋内摇曳的烛光,顾琮正坐在床边,拿着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手。
新买的被褥以最快的速度派上用场,席冶将脸埋进软枕,青丝披散,权当自己睡着。
顾琮竟也没拆穿他,只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
没一会儿,院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响动,神清气爽的顾将军,连夜做了次悄无声息的大扫除。
一夜无梦。
接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进城当晚又闹了这么一遭,久违睡在床上的席冶,隔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顾琮约莫已经去了一趟军营,此刻正站在阳光下,一册册检查那些被他带来的书有没有受潮,两盒玉石制的围棋,也被放在主屋的桌子上。
听到里间的脚步声,顾琮立刻回头:“醒了?”
“厨房里给你留了粥,还有清炒野菜,是张大娘今早过来做的,”报菜名般,他道,“若想吃荤,上街买碗羊汤配馕,或者小馄饨也行。”
席冶:这都几点了。
不吃早饭可以吗?
“总要垫一口,”逐渐弄清什么方式对青年最有效,顾琮放下话本,上前两步,“或者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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