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强到稍显冒犯的举措, 却让他非常受用,而且席冶十分确信, 如果自己真想离开,无论内心多纠结, 顾琮一定会放他走, 甚至亲手打开门,谁叫某人骨子里, 总是对他格外纵容与尊重。
恃宠而骄, 大抵如是。
恰似此刻,明明担心自己这只「渣猫」翻脸不认人,养好伤便走,对方依旧没在治疗仪上做任何手脚, 半蹲在沙发前, 道:“手。”
被1101入侵操纵的细小探针伸出, 刺破青年柔软的指腹,凝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伤口太小,席冶几乎没什么痛感,他对面的男人却是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探针刚收走,就用酒精棉签按住他的手:“疼不疼?”
席冶摇了摇头。
第N次伪装成治疗仪的1101也尽职尽责,没再发出「非法药剂残留」的警告。
“今天要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所以换了正装。”状似无意地,席冶道。
捏着棉签的手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顾琮垂着头,应了声:“嗯。”
仿佛他在听到解释前,从来没怀疑席冶会离开般。
偏偏对方表现得越是淡然,席冶就越是想逗人,刻意向公寓大门的方向望了眼,他勾唇:“想关我?”
完全是本能反应的顾琮:……
薄唇紧抿,他一时没想好该怎么给对方一个足够正常合理的解释,犹豫间,青年已然慢悠悠抛出新的证据:“我听到了。”
“锁门的声音。”
“没有吗?还是我误会了?”见人不说话,席冶作势起身,走向玄关。
发色瞳色异于常人,这一世席冶五官未变,清冷的意味却更重,不笑时,堪称高岭之花的典范,疏离感扑面而来。
偏顾琮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抬起胳膊,一把拽住了青年的手腕。
“没打算关你,”棉签跌落,他仰起头,坦白,“但确实想让你多留几天。”
并非单纯习惯了家里多出的新室友,而是因为,新室友是席冶。
毕竟他总是一个人住,要说习惯,独居才是最常态的习惯。
“有什么区别吗?”偏过头,席冶明知故问。
顾琮定定:“区别在于,后者只是我的想法,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紧接着,他看到青年挑了挑眉:“为什么?”
“现在的你不方便露面,大大小小的摄像头和记者,随时可能让计划失败,”尽量客观地分析利弊,顾琮拿出比面试更甚的认真,“席天华的人应该也没放弃找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他一不做二不休,疯到让你真死一次怎么办?”
白发翠眸的新任「面试官」却明显不满意他的回答,眉心微蹙:“就这些?”
然后,挣开了他的手:“没关系,安娜会处理好。”
倏地,顾琮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绷紧,再不堪重负地断裂。
三步并作两步,他迅速越过抵达玄关的青年,长腿一迈,堵住了门。
“怎么?”额头差点顺着惯性撞上对方,席冶及时刹车,抬眼,“不是说不会违背我的意愿?”
顾琮:“我不知道。”
思绪乱糟糟,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哄骗席冶的意思,行为却与之相反,仿佛在堂而皇之叫嚣着,他满口谎言。
“喜欢猫?”单论体力,小号这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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